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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向月空,见房遗爱脸上并未焦急神色,杜翁抚髯轻笑,道:“眼下天色还早,小哥,不如老朽带你去五凤楼散散心啊?”
得到杜翁的邀请,房遗爱搓了搓手,呢喃道:“五凤楼?”
“是啊,五凤楼。那乃是长安最为有名的酒楼了,想来当年万岁封赏功臣,还请我们几人去到五凤楼饮酒来着呢。”
杜翁见房遗爱不曾听过五凤楼,心中颇感狐疑,一番解释过后,不等房遗爱推辞自顾自的拉住他的手腕,笑嘻嘻的带着他朝五凤楼赶了过去。
被杜翁拉着向前走去,房遗爱扭头看了一眼秦京娘和谢瑶环,推辞道:“杜翁,学生家中……”
“诶,何小哥莫非惧内不成?”对房遗爱低于一声,杜翁转身对二人说道:“俩个娃娃,你们也一同跟来吧,老朽今晚请你们吃几杯水酒。”
说完,杜翁拉扯着房遗爱缓步徐行,一边观赏周遭景色,一边朝五凤楼赶了过去。
谢仲举知晓杜翁的真实身份,此刻见杜翁执意带的房遗爱去往五凤楼饮酒,心想,“让杜丞相说教说教房俊也好,省得他再犯那毛包脾气。”
秦京娘虽不明就里,但一心想陪伴心上人散心的她,对于杜翁的邀请也没有拒绝,对视一眼,两位女娇娥跟在杜翁、房遗爱身后,缓缓朝五凤楼走了去。
长孙津藏身在烂柯棋馆前的柳树后,见房遗爱被杜翁拉扯着去到五凤楼,心生歹意的他嘟囔道:“莫非杜如晦真是何足道的围棋老师?哼哼,眼下五凤楼多得是恃才傲物的醉酒才子,何足道,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你的才学!”
恨声低语过后,长孙津在夜色的掩护下抄小路赶往五凤楼,忙着去挑拨那些在五凤楼中吟诗作赋的醉酒才子们去了。
行走在闹市上,杜翁不时细细打量房遗爱,几次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观望起了他走路的姿态与步伐。
“嗯?倒真有几分像我那老伙计。”
一番试探,杜翁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几分,随即佯做闲聊询问起了房遗爱的少年往事。
交谈间,四人闲庭信步般的来到了五凤楼门前。
五凤楼顾名思义,高达五层,每层的檐角处都雕刻有木质凤凰,因为雕刻工匠的手艺高超,每只凤凰呼之欲出,所以才得名五凤楼。
仰望五凤楼的琼台玉宇,房遗爱大干赞叹,嘟囔道:“五凤楼果然十分气派,工匠们的手艺却也是极为精湛啊。”
“哈哈,小哥相比起这玉宇琼楼来,五凤楼中的美酒与菜肴却更胜一筹。”说着,杜翁一把拉住房遗爱的衣袖,喃喃道:“走,老夫今日请小哥吃上一席水酒。”
说完,杜翁对着身后的谢瑶环、秦京娘招了招手,接着拉扯着房遗爱走进了五凤楼当中。
五凤楼大厅,聚集的大多是些没有功名在身的文人,大家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桌上放有笔墨纸砚,酒兴来时躲着月空长叹一声,奋笔疾书一诗吟成颇有李杜等文豪的架势,不过相比起他们豪迈的气势来说,书写出的数词确实是不敢恭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