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和谢仲举,但房遗爱还是热心的与二人互相介绍了起来。
得知谢仲举是长孙皇后的心腹后,秦怀玉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起身拱手,“原来是贵差到此,末将不知贵差身份,之前的事情还望多多包涵。”
“秦驸马不必如此,之前都是下官言语失态,还望驸马不要见怪。”
听闻谢仲举对秦怀玉的称呼,房遗爱大吃一惊,嘟囔道:“秦兄,你何时变成皇家驸马了?”
见房遗爱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怀玉故作生气道:“房俊你小子什么意思,许你招赘皇家,就不许我迎娶公主了?”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秦兄的妻子是?”
察觉到房遗爱不知秦怀玉的妻子是谁,谢仲举随即提醒道:“秦驸马的妻子是当朝的银屏公主。”
“银屏公主?金水桥?秦英征西?我的天,我怎么一时短路忘了这么档子事了!”
回过神来后,房遗爱对秦怀玉连连赔不是,随后三人坐在席间,轻声商议起了有关房遗爱充当逃兵的事情细节。
一番商议,日上中天,将酒席和残酒尽数吃光后,三人这才敲定算盘,与店家王林告别后,陆续走出了大堂。
去客房唤出高阳,将鞍韂重新装在黄骠马背上,四人三骑分成三拨奔向长安,秦怀玉此番之所以离开雁门关,目的正是回长安传递紧急军情,所以他一马当先率先离去,而谢仲举则用借口瞒哄过了高阳也策马先行,留下房遗爱与高阳在官路上徐徐前行,一边行走一边打笑,夫妻二人尽情享受起了这来之不易的温情。
不过房遗爱万想不到,得知高阳去往雁门关寻他的李世民,早已派遣王有道戴罪立功,站在北城门等待着他们夫妻二人,单等二人返回长安,便将他们宣进宫中,也好见识一下这位房驸马到底是何方神圣。
金乌坠,玉兔东升,宵禁后的长安城一片寂静。
四扇城门只有北门还未封禁,寒风中,一名身着红色官服,手持蝇帚的内侍臣,望着城外官道翘首以盼,不是奉旨等待房俊夫妇的王有道却又是谁?
一阵仓促的马蹄声响起,还没等守城兵丁和王有道回过神来,身负军机重任的秦怀玉便以策马奔过,只留下一阵铿锵有力的话语。
“我是雁门关典军校尉秦怀玉,奉命面前鄂国公,不能下马先行一步了!”
话音落下,望着一骑绝尘的秦怀玉,王有道挥了挥蝇帚,驱散面前灰尘后,喃喃道:“原来是秦元帅的公子,想来是有军机大事吧?”
说完,王有道身后的鞭痕被寒风吹过,好似刀割肉一般疼痛,呲牙咧嘴吸了一口凉气,转而靠在了由青砖堆砌而成的城墙下。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王有道左等房俊不来,右等高阳也不来,百般无聊下,只好蹲在城墙根下絮絮叨叨的嘟囔了起来。
“白简下手可够黑的,瞧瞧把咱家给打的,赶明少不得要去求何榜首帮忙开些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