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微动,看向站立在两旁的王有道、白简,随即计上心头。
“房俊私自逃回长安,本宫没将他斩了就已经不错了!”说着,长孙皇后分别开了一眼白简、王有道,不置可否,“你们两个带房俊到慎刑司,亲自责打他五十刑杖!”
话音落下,领会长孙皇后言下之意的房遗爱三人,尽都长出了一口气。
“奴婢领旨!”
二人领旨后,随即搀扶起地上的房遗爱,三人缓步朝着殿外走了过去。
见求情无果,高阳杏眸中泛起一层朦胧,怄气似得对长孙皇后一挥衣袖,接着便将身跟上了三人。
来到慎刑司,白简、王有道要来御棍,示意房遗爱趴在木凳上后,对视一眼,嘴角全都泛起了一丝会心的笑意。
蹲在房遗爱身旁,眼见夫君即将受罚,高阳面颊上忧虑之色溢于言表,伸手握住房遗爱的手掌,安慰道:“刑杖一点都不痛的,俊儿哥忍忍吧。”
听闻妻子的安慰,房遗爱微微点头,含笑道:“好,忍忍就过去了。”
二人说话间,白简手中的刑杖已经挥了下来,不过令房遗爱万没想到的是,这一下白简竟用了十分的力气!
“啊!”猝不及防下,房遗爱叫嚷出了声来,转头看向白简,眼中尽是不解的目光。
察觉到房遗爱眸中的疑问,白简耸了耸肩,转而对王有道努了努嘴,接着又是一下十分力的板子落了下来。
听闻房遗爱的惨叫声,高阳心中满是疼惜,大声对王有道、白简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轻一些!”
“公主,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哪里敢放水啊。”,说话间,二人各自打下五板。
就是这十板子下来,让望月台、太白山手刃突厥武士的“布衣榜首……”叫苦不迭,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
“之前皇后娘娘明明已经吩咐下来,为什么白简和王有道出手还是这样的恨?难不成……”
思绪想到一半,等到第十一板蜻蜓点水的落下,不禁令本就迷惑的房遗爱,更加晕头转脑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想着,房遗爱咬牙转头看去,只见之前面如冰霜的白简、王有道,此刻早已换上了一副笑脸。
就这样,高举御棍轻轻落的王、白二人,演技十足的打下了后四十板,望着房遗爱被鲜血浸湿的衣襟,相视一眼全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怀揣着满腹疼惜,亲眼目睹夫君被打的高阳,见二人放下手中御棍,这才松开了房遗爱的手掌,起身查看起了房遗爱的伤势。
当高阳看到房遗爱那沾满鲜血的衣襟后摆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竟自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随即夺眶而出。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说着,高阳躲过白简手掌的御棍,作势就要朝下打去。
见状,白简和王有道连连后退,齐声对高阳告饶,“公主,奴婢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实在是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