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驸马?亲自带领番子捉拿岑懋之人,正是房驸马。”
“哼!想堂堂察院重地,怎会接二连三出了岑懋、蔡少炳这等奸邪小人?”
议论过后,一众官员不约而同的将视线对准长孙无忌,眸中神色带着疑惑和轻蔑,显然准备落井下石或作壁上观。
长孙无忌听着文武群臣的议论言语,心中颇为不悦,蔡少炳和岑懋俱都是他的门生故旧,此时众人议论的话锋矛头显然直指这位国舅爷。
长孙无忌睁开双目,冷声道:“蔡少炳和岑懋乃是老夫门生,此事却也怪老夫管教不严,众位莫要如此讥讽于人!”
此言一出,一些小官儿纷纷拱手赔礼,“下官怎敢。”
虽然小官低头,但诸如杨波、李芳、马周等人却是昂然不动,或捧盏饮茶,或说说笑笑,哪里有半点赔礼的意思。
“邹御史,可曾写好弹劾本章?”杨波轻笑一声,继续道:“岑懋此举实乃坏我大唐人才,待会老夫上殿也要参奏一本!”
邹应龙拱手道:“启禀大人,御史台九十二名言官俱都打下手墨足印,待会便向太子殿下奏本。”
“这便好,这便好。”杨波瞥了长孙无忌一眼,含笑道:“岑懋此人罪大恶极……咦,遗爱呢?”
见杨波寻找房遗爱,杜如晦眉头微皱,喃喃道:“是啊,怎么不见遗爱?莫非今日不来参加朝会?”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房玄龄捧盏呷了一口凉茶,心道:“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随着三声金钟响亮,众臣纷纷走出值房,却见房遗爱独自一人站在崇教殿外的丹墀下,却是没有进到值房叙谈。
“咦?房驸马怎地在殿外等候?”
“莫非是嫌值房吵闹?”
“待会上殿不知驸马可有本章。”
众人议论纷纷,分东西两班站在丹墀两侧,一个个拱手沉默,捧着笏板准备参加朝会。
等到内侍臣引领过后,房玄龄率先登上台阶,众人走进崇教殿中,只见李承乾正端坐在九龙口上,目光直勾勾落在了房遗爱身上。
“臣等躬请太子殿下安泰。”
“众位卿家免礼。”
李承乾示意众臣分列两厢后,清了清嗓子道:“众位爱卿可有奏本?”
“臣,御史台右都御史邹应龙率御史台九十二名言官御史有本启奏。”
“臣,兵部尚书杨波有本。”
“臣,刑部尚书李芳有本。”
“臣,刑部左侍郎毛朋附李尚书本章。”
见邹应龙、杨波、李芳和毛朋一齐站出,李承乾稍稍吃惊,随后问道:“众位卿家一个说完一个再讲。”
邹应龙与杨波三人对视一眼,率先道:“臣启太子,今有察院监察御史四品文官岑懋,在五凤楼蓄意放火,知法犯法还请太子严惩。”
“岑懋放火?”李承乾先前已经接到了李芳、毛朋、房遗爱三人的联名上书,此刻面对关陇一派自然要做做样子,最起码不能让人看出蓄意偏袒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