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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儒林史林大人这几年的人情往来账目,还有大理寺卿周大人……”寒夜把手里搜集来的资料一一铺展在百醇面前。
窗外的光透过开始新长出的嫩叶洒进来,在书卷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让人不过只看了一眼就心下舒坦。
而百醇此刻却是舒展不开眉头,他看了那纸张一眼,回眸看向付挽宁,“婉儿,你怎么看?”
“我么?”
付挽宁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帮助着百醇处理朝政,因为之前在与夏侯鸢相处的时候,自己帮衬过不少,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依臣妾来看,这儒林史林大人的官位不是很高,但看这账单却是贪了不少,不大的官职,他在朝堂里也没有什么亲戚,可直接革职。”
看了几眼后,付挽宁又在心里揣测一番,才道,“毕竟也不是什么杀人陷害的过错,就是贪了些,却也贪的不多,罪不至死。”
“他出身于普通人家,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上有老下有小,大抵是为了养家。”百醇点点头,“但那些俸禄养家应当是足够了,多余的那些,怕都是花在了与其他官员的酒宴上。”
还有这点?
付挽宁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里,遂点了点头,“这么说,于情于理,判个降官最合适。”
“那便让他去下面做个县令吧。”百醇抬手在纸上开始批改。
付挽宁闻言点了点头,“至于大理寺卿,这个官位比较重,怕是以前已经投靠了玉云染,他在朝堂当中盘根错节,恐怕没那么容易动。”
百醇点头,表示同意,“要动他的确还需要时间,先从小的来,一步步不能着急。现在,应该先改善一下朝堂中的措施,互相请客吃酒宴这种作为,太过浪费!”
“没错。”付挽宁道,“这种行风必须要整治,若朝堂当中大臣都只记得自己吃喝玩乐,要黎民百姓何……呃,处……”
正说的带劲,百醇也听得起劲,付挽宁却突然捂着小腹皱了皱眉头,弓下来腰。
“怎么了?”百醇立刻扶住付挽宁,一脸着急。
寒夜愣了愣,“要不要去叫太医?”
“去啊,快去!愣着干什么?”百醇声音高了高斥道,又看向付挽宁轻声细语道,“腹部痛么?”
寒夜不敢耽误,连忙一边应声一边跑了出去。
见付挽宁捂着小腹紧皱眉头,百醇心下担忧的不行,连带着跟着心痛起来。却见付挽宁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无碍,只是月事罢了。”
月事?
百醇自然清楚,可,“从前也没见你这么痛过,今儿个怎么就……婉儿!”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付挽宁脸色“刷——”变得越来越苍白,死死捂着自己的小腹痛苦不堪,最后闷声一声,倒在了自己怀里。
“婉儿!”
百醇惊呼一声,连忙把她打横抱起,向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