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木头的筒,诶给了百景。
百景有些怪异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随后接了过去,见手中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圆柱状东西,放在手里很轻,外头有几个孔洞。正要打开,莲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且慢!”
“怎么?”百景抬眸乜了她一眼,这东西给自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打开吗?难不成还是要他收藏起来这个一个其貌不扬的木筒?
只是,虽然好奇,他还是把那木筒放到了桌上,随后便没再言语,抬起头来静静看着莲儿,等她答话。
莲儿见他没再乱动,这才堪堪松了口气,道,“这木筒里面放着的是蛊虫,女帝在一年前就已经用一种很痛苦的办法把自己身体里的蛊虫里挪了出来,放在了这木筒里,又把木筒放在一堆虫彘间温养。”
“蛊虫?温养?这么说这木筒里放着的是一只母蛊?”
百景只听了几句便明白了个大概,心下又是对夏侯鸢的怀念更加多了几分,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又需要有怎样的勇气,才能在自己的身体里种下一只虫子,又要用怎样残忍的方法,才能够把那只虫子取出来?
百景眸子里写满了更深的忧伤。
“对。”
莲儿听到后点了点头,把百景的思绪从回忆里拉出来。
“你继续。”百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但脑海里已经逐渐出现了一个想法,只是还需要验证一下。
“这只蛊虫,是和其他的子蛊有关联的,只要这只母蛊死了,其他所有被种植了子蛊的人也都活不了。”莲儿继续道,“而杀害了女帝的罪魁祸首玉风寒,他的身体里也被种下了蛊虫,只要让这只蛊虫死去,玉风寒也就不能再存活,而且会在难以摆脱的痛苦下死亡。”
莲儿一边说着,眼眸里一边染上了一抹嗜杀,很浅很淡,但却不容忽视。
“那这蛊虫要如何才能死去?”玉风寒看着桌上的木筒,心下便明白它没那么容易死。
“其实也不难,这蛊虫虽然说是经历了很多的挑选,普通的办法不能让它死亡。但是这虫子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不能饿着,只要饿上它七天七夜,它就自己死了。”莲儿道。
怕百景不信,她又补充了一句,“当年女帝就已经对您情根深种,可是身子里有蛊虫的人是无法受孕的,所以她才把这蛊虫取了出来,但是为了不引起来有心人的纠纷,所以才没和人讲过,只让我照顾。”
“现在,婢子把这蛊虫交给您做处置,这也是女帝曾经吩咐的。”只是没想到,她去的这么快。
莲儿心下又是一阵悲伤。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百景看着桌上的木筒,道。
已经是盛夏,窗外的蝉鸣声开始鸣叫起来,有些烦躁,让人心下止不住的浮,百景看着那木筒,而后把它摆在了桌案最显眼的地方。
现在,只要鸢儿的仇报了,他便去做方才那封信上他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