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对着有响声的地方一照,惊得手机差点儿掉地。
只看见黑暗的角落里,有好几个男人被捆成蚂蚱,一个连着一个,最边上那个倒挂在窗台上,大半身体都垂在外面。
一看到有人来,那些人就不住的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仔细一看,他们的嘴里都塞了毛巾。
周兴鑫没有立刻帮他们把嘴里的毛巾拿出来,而是端着手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拍了一段完整的视频,还要求他们面带微笑。
被捆成粽子,嘴里塞着发臭的毛巾,谁能笑出来?
周兴鑫拍完视频,让人拿掉其中一个人嘴里的毛巾,说,“我问你答。”
那人仓皇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周兴鑫拿出照片,用手机照亮,“这个人有没有来过?”
“……没有。”
很好,当面撒谎。周兴鑫猛地一下捏紧了照片,起身就走。
“哎……你帮我们松开。”那人叫道。
“松开?为什么?”周兴鑫顿住脚步,漫不经心的说,“我又不认识你们,我不过是路过进来看看。”
“我……我认识照片上的人。”那人怂了,什么都说了,“他进来说要修手表的,可我们这是当铺又不是修理铺,就把他赶了出去。我们老板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就想给他介绍份工作。谁知道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找人把我们都捆了。”
是吗?事实真的是这样?周兴鑫摩挲着下巴不动声色的盯着他看,像是有所怀疑。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人恐怕这种实话说多了,忘记还有一种东西叫监控。
就在这说话的空档里,周兴鑫的人已经拆了店内的监控,开始播放,当事实被一点一点还原的时候,那些被捆绑的人都低下了头。
事实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事实是:云荞拿着手表在他们当铺门口,看到有修理钟表字样的时候,进来询问可否帮她修表。负责接待的人看见她穿着很不合身的衣服,以为是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又长的清秀,就动起了歪心思。
他们当铺和一些赌场,还有夜店勾结,常常会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比如收些赃物,比如做点中介的活,说直白点就是拉皮条。现在有一个无本生意送上门,他们怎么舍得放过?接待的人就推说老板会修表,让他等一下,然后就去外面找老板去了。
云荞等了一会觉得不对劲,就准备走。这时候她哪里还能走的掉?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冲上来就准备来硬的,云荞被逼得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了,三分钟后竟带着十来个黑衣服的人冲进来,把店里的人一通暴揍。
“有意思。”周兴鑫看着电脑里那些黑衣服的人,打斗动作凌厉,出手一招制敌,这风格倒像是军队的人。
“认识他们吗?”他把电脑转过去,电脑屏幕上定格的是那几个黑衣人的身影。
当铺里的人一起摇头。
“你们老板呢?出来谈谈。”
“我们老板被抓走了。”
抓走了?周兴鑫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讯息,对留在这里没兴趣了。他起身拍拍身上的褶皱,挥了挥手,“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