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韩明秀听了,大声对众人说:“大伙都听见了吧,大娘亲口说的,链子归她就分家,那好,那链子就归她了,往后我们就是两家人,以后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众人都说:“听见了,只是你到底搁你大娘那一条啥样的链子呀?拿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呗?”
韩明秀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故意说:“链子现在已经是我大娘的了儿给不给你们看,我大娘说了算。”
霍大娘怕露富,急忙说:“就是一条不值钱的链子,看着挺好看的,我喜欢,就留着做纪念了……”
大伙心明镜儿的,不可能是一条不值钱的链子,要是不值钱的链子的话,王淑芬也不可能这么在意。更不可能为了这条链子就答应分家,想必是一条很值钱的链子,只是不想露出来给大伙看罢了。
不过,既然人家不想给大伙儿看,大伙也不能硬看,就接着坐下来吃宴席了。
此时,韩明秀的心情真是好极了!
终于分家了!
再也不用答兑这个贪心的老女人了……
章淑珍见前妯娌消停了,自己也整理了一下头发,重新坐回到了席上。
虽说刚才被那个老娘们挠了几把,可是一想到儿子跟他们分家了,以后儿子就是她自己的儿子了,章淑珍的心情真是好极了,就连被挠那几下都不觉得疼了。
霍建峰见这么容易就分了家,心情也挺好的,只是损失掉了一条链子,让他觉得挺遗憾的。
不过,他不是那种在意钱财的人。而且他也知道他媳妇有钱,不在乎那一条链子,也就释然。
吃完饭后,章淑珍带着儿子媳妇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路上,韩明秀向章淑珍打听起了海杏对象的事儿,问她王海杏那个对象断利索了没有,还处不处了?
提到这茬,章淑珍高兴起来,笑着说:“不处了,断利索了,那傻丫头对那个小白脸是真上心了,断了这几天都瘦了,上回我去看她时,一提那小子她还掉眼泪呢!”
韩明秀也笑着说:“海杏还小,没有啥社会经验,人家给她几句好话她就把人家当成好人了。不过没关系,这都是她成长中必须经历的过程,等以后慢慢地她成熟起来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反正不管她咋难受,我都不能叫她跟那小子往一起,那小子我一眼就看出不是啥好玩意儿,好在海杏听话,我叫她黄她就黄了……”大舅妈还以为闺女是听了她的话才跟那小子黄的呢,还挺自豪,笑得一脸的欣慰。
韩明秀呵呵又笑了两声,也没戳破。不管咋地,海杏跟那个于海波算是黄了,她也就放心了!
回到司家洼子屯儿,进村没走多远,就看见王满囤拎着个粪叉子捡粪呢。
才几个月不见,王满囤邋遢了许多,头发灰蓬蓬的,脸上也胡子拉碴的,看起来比从前老了许多。
看到韩明秀和霍建峰衣着光鲜地联诀而来,王满囤赶紧低下头,拎着粪叉子和粪筐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去了,走过时,眼底还闪过一丝的不甘和落寞。
“他咋造这熊样呢?”韩明秀看着半打老头子似的王满囤,感到十分意外。
章淑珍说:“他媳妇儿懒,不给他洗衣裳,也不拾掇他,他可不就造成这熊样了!”
“呵呵”,韩明秀笑了起来:“这下子他有儿子了,算是得偿所愿了,可是,看起来也过得不怎么开心么?”
“开心个屁呀?娶那么个又懒又馋又泼又不孝顺的泼妇,他肠子都要悔青了,还开心呢?”章淑珍鄙夷地说道。
韩明秀一听大舅妈这话,疑惑说,“你咋知道他后悔了,听谁说的?”
章淑珍压低声音,说:“前段时间,不是传出你大姐要跟广斌俩结婚的消息嘛,有人看见他坐河沿儿那喝酒,边喝边哭,肯定是因为听说你大姐要结婚,他心里不得劲儿了。还有一次,屯子里老齐太太过寿,他在席上喝多了,还硬着舌头喊翠儿呢……”
韩明秀听了,解恨地说:“该,让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知道我大姐有多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