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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抓着自己的头发,从这个屋逃向那个屋,又从那个屋窜回这个屋,上跳下窜的,都不知道要往哪逃往哪躲了。
家里统共就两间房子,他就这样一边尖叫,一边在里外屋地来回蹿,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邻居们听他“啊啊”地叫了一个多小时,还以为他家出了什么事,就跑过来看。
等他们过来时,发现司双喜的屋里没点灯,门窗都插得死死的,就只能听到他在屋里惨叫的动静。
邻居们好奇的趴在他的窗户上,向屋里一看,结果就看到司双喜抱着头里外屋地来回奔窜,一边奔窜一边惨叫,“啊啊啊,有狼啊,狼来了……救命啊……”
看到他状若癫狂的样子,邻居们都吓了一跳,这人是咋了?
中邪了吗?
哪来的狼啊?他这是抽了什么风啊?
邻居们趴在窗户观察了半天,见他一直保持着来回奔跑的动作,嘴里还不断地“啊啊”惨叫着。
大半夜的,他的这个举动和叫声还真挺瘆人的。
邻居们都害怕了,赶紧去找队长。
队长来后,也趴着窗户看了一眼,看出了他的反常,就赶紧拍窗户叫他开门。
“双喜,双喜,开门啊,你这是咋了?”
司双喜正在屋里如困兽般的乱跑乱撞呢,忽然看见窗户上趴了好多的人,恍惚间,那些人头又都变成了狼头,竖叉叉的,一个挨一个……
他更恐惧、更绝望了。
恐惧之下,他抓起炕柜上的瓶子罐子就往窗户上砸。
“滚开、麻痹的……”
“当啷……当啷……”
两块玻璃碎裂崩开了,好几个村民猝不及防的被玻璃碴子扎到了。王满囤嘴最惨,一块大碎玻璃碴子正好斜着扎到他的脸上,差点把他的脸蛋肉给扎穿了。
从此以后,他的脸上就多了一条狰狞的大疤,使他本就晦气的日子更加晦气了……
司双喜疯了!
不是一时癫狂的疯,而是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在巨大的恐惧之下,精神错乱疯的!
生产队这个大集体,是不能有疯子存在的,会影响集体生产劳动,还会带坏生产队的名声。
于是,在队长的主持下,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撬开他家的房门,把他捆起来,堵上嘴,暂时先关在了生产队里,就等着明天送他去县城的精神病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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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秀惦记着保镖,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来了。
起来后,她悄悄地来到院子里,看见保镖果然回来了,正趴在它平时趴的那个窝里,眯着眼睛睡觉呢。
听到脚步声,保镖倏的睁开眼睛,黄褐色的眼中瞬间杀气腾腾。
但是,当它看到靠近的人是女主人后,眼中的煞气瞬间烟消云散,转眼间变成了二哈的模样,撒娇似的哼哼两声,闭上眼趴在窝里继续睡觉……
韩明秀走过去,蹲在保镖的身边,爱惜地摸了摸狼头。这家伙,刚被她抱回来时还不如只猫咪大,现在都长得跟只小马驹似的了。
这时间,可真不扛混啊!
保镖被韩明秀温柔地抚摸着,懒懒地翻了个身。翻到她的脚下,抬起大脑袋,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韩明秀轻轻地说:“保镖,我要带你去我家了,等到了我家,再给你吃好吃的。”
说完,还在假寐中的保镖倐地不见了。
韩明秀把它收进空间里,准备把它带走,这边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它的身份了,要是再让它继续留在这儿,太不安全了。
收完保镖,她本打算去小锁家看看,看看那件事儿到底怎么处理了?孙黑子他们有没有被抓起来,或者,有没有被保镖咬的住了院……
不过,窈窈快醒了,这小家伙要是醒过来看到韩明秀不在身边,肯定得闭着眼睛做。
所以,还是等她醒了再去吧,反正她都把小锁给救回来了,小锁和苏阿姨也都是安全的,她早点去晚点去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