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是,让他捏着鼻子委曲求全,纵容他最看不上的人,他真是做不到啊。
见霍建峰沉着脸不说话,张赫又做起了韩明秀的思想工作。
“秀啊,建峰是驴脾气,你可不能也跟着他犯浑啊,多难得的机会呀,错过了这次,下次还指不定得等到啥时候呢!”
韩明秀虽然也气难平,可到底比霍建峰的火气小些,她深吸了口气后,说:“好吧,我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就是了,只是,她们要是太过分的话,我也不会委曲求全的。”
张赫撸了一把头发,说:“嗨呦,我的姑奶奶呀,都啥时候了,你们咋还较这真儿呢?你想想,把她们怼灭火你们出这口气了,跟建峰的前途比起来,哪个大哪个小啊?当年韩信蛰伏时还能受胯下之辱呢,你们咋就一点气儿都受不了呢?我可告诉你,黄连长和贺连长的资质并不比建峰差,你们要是闹出点儿啥事儿来,建峰的副营长肯定就泡汤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张赫……”韩明秀终于被张赫说动了,她压下心底的怒火,真诚地对张赫道谢道。
“哎,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好劝劝建峰吧,这小子,就是个一根筋的驴脾气,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嘛,就没看见他这样的,光能伸不能屈,这样将来怎么能成大事嘛!”张赫絮絮叨叨着,跟个操心的老妈妈似的,一会儿劝霍建峰,一会儿劝韩明秀,说了一火车皮的好话,终于把这两口子给劝动了。
“好了,你别说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霍建峰也终于发了话。
见霍建峰也终于肯低头了,张赫这才放下心来。
“这才对嘛,成大事的人,都须得具备能屈能伸的品质,不就是低个头服个软吗,多大个事儿啊?跟日后的锦绣前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嘛。”
“知道了,你回去叫她们回来吧,我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就是了。”霍建峰说道。
张赫说:“不光不跟她们一般见识,还得好好待着她们,这不都晌午了嘛,你们两口子赶紧地做两个好菜,好好地招待她们,把她们答对乐呵的,等过两天再把她们哄走就完事儿了……”
韩明秀叹道:“恐怕不那么容易,这娘俩来了十有八九是为了钱,也不知道这次打算开出什么价码呢?”
其实,韩明秀一点都不差钱,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她们威胁勒索,她的钱可以给她认可的人花,花多少都无所谓。但是给她们花的话,她的心始终有个疙瘩,就像过不去这个坎儿似的。
再说,要是她们婆媳俩这次在她这儿得手的话,肯定会食髓知味,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要卡哧她的,她总不能次次都满足他们吧。
所以,韩明秀很纠结,真不知该不该到底听张赫的话,是这一次就跟她们翻脸,彻底解决了她们,还是虚与委蛇,跟她们周旋,等霍建峰提拔以后再说……
唉,只是眼下,真不适合跟她们翻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张赫走后,韩明秀和霍建峰俩只好压下心中的不甘,在厨房里忙活着做了两个菜。
没等做好呢,霍大娘和喜凤就带着俩孩子得意洋洋地回来了。
到家后,看到孩子的玩具箱空了,想必是把里头的玩具都给藏起来了,喜凤不满意的撇撇嘴,不过,眼下她没精力在玩具上较真儿。
都晌午了,她们娘俩忙活一早上了,这会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就等着这顿吃点儿好的呢。
“娘啊,你先看着孩子,我去厨房看看大哥大嫂再弄啥?”喜凤怕霍建峰和韩明秀不给她们做好吃的,就把孩子都交给了霍大娘看着,自己舔着脸进厨房去看去了。
厨房里,韩明秀正煮苞米粥呢。
本来碴了些苞米浆打算蒸苞米包的,但是,那娘俩来了,蒸苞米包肯定不够,干脆就碴粥算了。
“哎呀嫂子,我跟娘大老远的过来,折腾一上午了,都饿坏了,你咋不给我们做点儿干的呢?煮粥谁能吃饱啊?两泡尿下去不就又空了吗?你可太会算计了,连口干饭都舍不得让我们吃啊……”
听到她挑的歪理,韩明秀不冷不热的说,“本来打算蒸苞米包的,但是你们突然来了,先碴苞米也来不及了,就只能改煮粥了,你要是怕吃不饱的话,就上院子里掰几穗苞米去,能吃多少掰多少,管够叫你们吃。”
喜凤可是个不吃亏的主儿,特别是对自己的肚子,那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的,听到韩明秀叫她自己去院子里掰苞米去,就一扭身,真个上院子里去掰苞米去了。
到了外面,她一点儿都没客气,挑大的苞米棒子只管掰,咔嚓咔嚓的掰了七八穗才罢手。
正蹲在那儿扒苞米呢,忽然看见一只鹌鹑从苞米地里跑出来,看见她后,那鹌鹑脖子一缩,又跑回到苞米地里去了。
哎呦,竟然还养鹌鹑了!
喜凤一看见鹌鹑,顿时口水都下来了,把苞米往地上一扔,蹭的一下就钻进苞米地里去抓鹌鹑去了。
到了苞米地里,她发现不光有鹌鹑,还有野鸡崽子呢,这把喜凤给乐的,猫腰撅着屁股一顿抓,抓了七八只鹌鹑,都被她一扭脖子给拧死了,又抓到两只野鸡崽子,也被她用同样的法子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