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慧芳两口子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了。
流氓跑了,他们两口子费劲巴力地爬了起来。胡慧芳拉着警察的手放声大哭起来。
“同志啊,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两口子没招他们,没惹他们,这帮无赖就打我们,你看把我们打的,这哪儿哪儿都是伤啊……”
警察询问了他们丢东西没有?又问了他们有没有跟这帮无赖结仇?最后得知他们既没有丢东西,也没跟这帮无赖结仇,就将这起事件定性为临时起的冲突。
警察也算是负责,询问完毕后还把他们两口子送进了医院检查了一番。
检查的结果是这两口子都是皮外伤。虽然看起来挺重的,但实际上并不太重。
既然伤势不重,他们又没有丢东西,那么这次事件就不算什么大案子了。
警察安慰了他们几句就走了。
韩志德两口子掏了二十多块钱的检查费和包扎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旅社去了。
“他爹啊,这是咋回事儿啊?这伙流氓好端端的咋来找咱们的麻烦了呢?”胡慧芳龇牙咧嘴地问道。
没办法,伤在了嘴角上,一说话时伤口就扯着嘴角疼。
韩志德一瘸一拐地说:“没准儿是刘洪东那老小子干的,他威胁咱们呢!”
“啊?是他,那可咋办啊?”胡慧芳急得叫起来,“那他是不想帮咱们燕儿了呗?咋整啊?”
韩志德耷拉着脑袋说:“我知道咋整吗?先回去,跟小秀商量商量再说吧!”
他们两口子在首都举目无亲的,自己又都不是有主见的人,这会儿就只能让秀给他们支招了!
老实说,今天的这一顿打,确实把韩志德给打怕了。特别是那几个流氓临走时恶狠狠地放下狠话。
他们说了,要是再叫他们看见他俩,就叫他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是要杀他们的意思啊。
韩志德最惜命了,这会儿生命都受到威胁了,他能不害怕吗?
一万八千钱和命比起来,他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小命的啊!
这会儿,韩志德都有点打退堂鼓了,那帮人凶神恶煞的,他真的怕啊……
两口子心惊胆战了一宿,不提。
第二天早上,韩明秀又来了,看到他们两口子都鼻青脸肿的猪头模样。
韩明秀吃惊地说:“二叔二婶,这是咋了?”
韩志德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说:“唉!别提了,昨晚叫人给揍了。”
“揍了?首都的治安最好了,你们在这儿又没招谁惹谁的,咋可能挨揍呢?”韩明秀吃惊地问道。
其实,她已经想出是谁干的了。
胡慧芳说:“我跟你二叔俩估计,是刘洪东那老小子干的,他不想帮你燕儿姐的忙,又怕我们去部队告他,就整了这帮流氓来吓唬我们。”
“真的吗?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了!”
韩明秀听到还记得两口子的话,顿时勃然大怒,激愤的说。
“燕姐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脸都让他媳妇给挠花了,这会儿让他帮帮我燕姐的忙怎么了?他凭什么不帮啊?不帮也就算了,还指使流氓打你们,这不是欺负人的吗?看谁好欺负咋的……”
“不行,二叔二婶,你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不仁我不义,既然他都不念我燕姐x的那份情了,你们也别顾忌啥了,干脆到部队告他去,看他怕不怕!”
韩明秀出主意道。
胡慧芳迟疑了一下,说:“要是我们去部队闹的话,他不得恼我们吗?还能帮我们了吗?”
韩明秀冷笑说:“你们不闹的话,他还能帮你们咋滴?你们看看你们都啥样了,咋还对他抱有幻想呢,叫我看,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地闹他一场,把他闹怕了,他才能乖乖地给咱们办事儿呢!”
“能吗?我们要是去闹了,他真能给我们办事儿吗?”韩志德不确定地问道。
韩明秀说:“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能不能也得试试?不然的话,他不带帮咱们办事儿的了。”
“再说了,我燕儿姐好歹跟了他一回,你们也就相当于他的岳父岳母了,哪有女婿找人打岳父岳母的,这不是伤天吗?你们要是不教训教训他,不就让人家给骑脖梗子拉屎了吗?”
被韩明秀这么一煽动,韩志德来了脾气。是呀,他闺女都被他给睡了,那畜生咋还敢打他们呢?这不是伤天吗?再说,老两口这大老远的来首都一趟,让不明不白地被人揍了一顿,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呀。
“好,作他去!”
韩志德一拍桌子,因为决心太大,使过了力气,一下把巴掌拍疼了。他甩着手,疼得嘶嘶哈哈的。
接着,韩志德两口子坐上了人力三轮车,气冲冲的赶到了驻扎在首都郊区的某部队。
到了部队的门口,韩志德像个旧社会受了地主老财欺压的贫苦农民似的,嗷的一声跪在了部队的大门口,扯着脖子喊起来,“冤枉啊,谁来给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做主啊……”
守在门口的警卫一看韩志德的做派,嘴角抽搐了两下,哎哟我去,这都啥年月了?咋还有人这么行事呢?旧社会穿越来的吧……
虽然瞧不上韩志德的做法,但是他这么一闹,还真起了作用了。
在门口戍守的警卫员马上过来询问他怎么回事。
于是,韩志德和胡慧芳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上首都向刘洪东求助,又被他找人殴打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他们刻意隐瞒了他们威胁刘洪东的事实,但却把韩明燕跟刘洪东之间的关系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了。
至于能不能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他俩也管不了了,反正他们闺女都已经在大牢里了,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呢?
警卫员一听事关男女作风问题,感觉问题重大,立刻向上级作了汇报。
上级一听又是刘洪东的事,还是关于他作风的问题,气坏了。
关于刘洪东作风的问题,在部队里都已经产生极坏的影响了,这会又来了,这一次两次的,换做哪个领导都会生气,都会不耐烦的。
首长听到这事后,立刻下令,把韩志德两口子叫到了部队里来,亲自接待了他们,向他们询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志德两口子就按照韩明秀教他们的,可劲儿往惨了说。
先说他们闺女是被刘洪东骗奸的,又说了他们闺女为刘洪东堕胎,还说了刘洪东使人殴打他们的事儿,说的声泪俱下的……
部队的领导虽然看不惯韩志德两口子那副夸张的做派,但是对他们两口子说的话却信了十之七八。
毕竟刘洪东跟韩明燕的绯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光领导就处理过两回了,这回韩明燕的父母亲自登上门来讨说法,就是没那么回事儿,领导也相信有那么回事儿了。
于是,刘营长被首长找到了办公室,指着鼻子一顿臭骂。
刘洪东还想为自己辩解,但这次首长已经不听他的了,拍着桌子骂了他一顿后,直接下令开除他的军籍,把他给彻底撸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