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言:“……”
她难得主动一次,这男人非要说出来么?
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头,男人邪气凛然的勾了勾唇:“满足你。”
夏薇言:!!!
什么叫做满足她?
伸出手,刚想要去推搡他的胸膛,下一秒,微凉的指尖就被温热的掌心包裹住。
夏薇言的心头紧跟着一颤,紧接着,整个人便沉迷入了男人的温柔的动作中。
第一次的狠厉和如今的温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傅云深,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眼角噙着泪花,双眸微微眯起,手臂勾着男人的脖颈。
感受着那温热的粗重呼吸,一下一下的在耳畔响起,仿佛一声声的雷鸣,打在了心上。
“哭什么,傻瓜。”
指尖抹掉她眼角的泪花。
男人的声音有些不稳,浑身肌肉紧绷着,好似全身都在用力。
夏薇言无力的承受着,眼角的泪花,泛着微微淡粉的面颊,迷离的双眸,吐气若兰的微张的双唇。
无一步昭示着女人的意乱情迷。
看着她一声一声柔媚入骨的轻喘,他整个人就好像躺在温热的温泉中。
温热的泉水侵透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忍不住的喟叹。
夏薇言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混沌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大海深处的那一叶扁舟,随着风浪肆意的飘摇着,对着巨浪迎头而上。
她不畏艰险,只为取得那刺激。
她就是那一叶扁舟上面的一个水手,而傅云深,则是那船上的舵手。
他的一双手,掌控着她的生死,她的所有感官,她的每一个神经末梢。
意乱情迷间,男人似乎在她耳畔说了一句什么。
声音极低,她没有听清楚。
紧接着,便又被这经验丰富的舵手,拉入了那波澜壮阔的风浪之中。
云雨渐歇,天空露出蔚蓝的苍穹,也将她的意识从那风浪之中拉了出来。
只有满满的疲累。
而那舵手,却神清气爽,满脸餍足的神色,看的夏薇言咬牙切齿。
忍不住的在那坚硬的胸膛上面留下一口小小的牙印。
男人也不恼,任由她胡闹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柔顺的长发,微微带着叹息的道:“我最近要出差……去意大利。”
夏薇言乖巧的点点头,微微沙哑的嗓音响起:“好。”
“你就在家哪里都不要去,在北湖别院乖乖呆着。”
夏薇言心头一颤,手指紧张的微微攥起,静默了几秒,便勾着唇无奈的笑道:“我能去哪里呢?我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头枕在男人的胸膛,耳廓贴着胸口听着那稳健的心跳声。
后脑勺对着男人的脸,所以,也就不曾看见男人脸上,那面无表情的俊颜上,幽邃的瞳眸内,那一闪而过的幽暗。
“莫琛我已经将她调回来了,明天就会来医院报道,记住,不要离开她超过两米的距离,嗯?”
夏薇言抬起头来,下巴磕在他的身上,眨着眼睛疑惑的看向他:“我现在在住院,平妈每天都来陪我,莫琛不过来没关系的吧。”
“我两个姑姑都不是善茬,我怕你受伤,听话。”
手不轻不重的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夏薇言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感觉到男人的那带着警告的一下,不由得抿了抿唇。
“嗯……”
声音不大,也不知道男人听到没听到。
好在傅云深并不在乎她的回应。
“困了。”眼睛半睁不睁的伏在他的胸口,秀气的打了个呵欠。
“睡吧。”
男人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头皮,让她愈发的昏昏欲睡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的抽离了。
男人垂眸看着安稳的窝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忍不住的,薄削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眼眸中,却是阴暗冷意十足,薄唇微抿着:“你只能属于我……这辈子只能属于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夏薇言眯了眯眼睛。
微微晕黄的灯光依旧让她的眼睛感觉到有些刺眼。
吟咛一声,手背搭在眉头。
“唔……”
动了动双腿,只觉得两条腿宛如灌了铅一般,酸涩异常。
平妈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脸上带着笑意:“小姐,醒了呀,我给您去取衣服。”
说着,便收回了头,将手洗干净了,去衣柜边,从里面拿出另一套病号服和一件粉紫色的浴袍。
夏薇言坐起身子,伸手从她手中接过浴袍,随意的披在身上。
掀开被子就想要下床:“我去洗个澡。”
平妈担忧的看着她微微打颤的双膝:“小姐,要不我给你洗吧。”
夏薇言的脸色僵了僵,连忙僵硬着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
被别人看光身体,还要被别人洗澡,夏薇言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她可实在受不了。
速度很快的洗了个澡,换上新的病号服,走到餐桌边,看着桌子上面的鱼片粥,一股饥饿感涌上心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