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取,以及人心叵测。
“我不怕。”阮佳清睨了那两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一眼,眉毛上扬,轻轻笑了笑。
她手里端来了一杯水,径直地来到何七夜的面前,要亲自喂他喝水。
“王妃,不可……”承东出声想要阻拦。
晋王却是摆摆手,示意他安静。阮佳清做什么事,向来有她的道理。
何七夜艰难地抬头,他所看到的面容十分模糊,但她的笑十分具有感染力,像是那天山雪莲开的花儿似的,美不胜收,纯洁而漂亮。
干渴的喉咙有了茶水的滋润,何七夜终于好受了些。
头一次,他求生的欲望如此强烈。
对,他还不想死。这世间,除了为主子效命之外,他还可以做很多事,这世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着他去发现。
何七夜如此想着想着,便晕睡了过去。
承东跟承西都不解,王妃为何要这样做,她完全没有毕竟为了两个贼人做这样的事情。似乎王爷是懂王妃的,他们不懂那也很正常。
天色渐浓,那场雨始终是没有下下来,倒是让凉爽的天气一下子变得闷气起来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一路前行,终于到达了城外的一家驿馆。
落地后用过膳,第一件事晋王就是要提审那两个死士。
“一起来吧。”晋王朝阮佳清伸出手,他有这位聪颖王妃相助,事事都会事半功倍。
“交给我吧,我是你的本妃,定要为你分忧才是。”阮佳清莞尔一笑,勾起的嘴角里藏了一抹意味深长之意。
看到阮佳清已慢慢成长起来了,晋王深感欣慰,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阮佳清也能好好保护自己。他经常要上战场,而且还要面对皇帝的挑战,随时都有丢失性命的可能,若他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所以,让她多见识,多历练,也是有好处的。要让她的内心强大起来,今后不管遇上多大的风雨,她都会安然度过。
来到关押两位死士的柴房,里面只燃了两盏灯,忽明忽暗的,使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增添了一丝诡异。
何七夜与何九月此时都是清醒的状态,方才被泼了一盆冷水,他们已经清醒过来。他们被悬挂着木杆上,手脚都被捆绑住,动弹不得。
身上伤口的疼痛,时刻在吞噬着他们的神智,几乎是喘着最后残留的几口气在呼吸。
看到缓缓朝他们走来的阮佳清,他们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天使,可下一秒,这个想法被全盘推翻。
“小煜,你们平日用的那是哪些刑法呢,剖腹,割舌,又或者是剥皮?”阮佳清的声音清扬得如莺般动听,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另眼前两个男人心里一紧。
他们不怕死,只想死个痛快,若是把这些酷刑都一一受个遍,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呢。
“直接剖腹,把肠子硬生生地取出来,打个结。剥皮的话,鲜血淋漓,很恐怖的,全身都会痛,痛到骨髓里去。你们自己选一种吧,也算是本王给你的恩典了。”晋王冷冷地道,他的话一出口,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冰封了似的,一阵凉意袭来,格外地冷。
剥皮……听着都害怕,何七夜的腿都有些颤抖了。
倒是何九月,似乎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了。
阮佳清自是要拿他开刀,若是不杀鸡给猴看,猴子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照我说,你方才说的这些都是小儿科,不如试试我的方法。”阮佳清轻轻地道。
阮佳清在承东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承东点点头,便按照阮佳清说的来准备。
晋王跟阮佳清二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闲悠悠地品着茶,承东再次走进来时,手里多了一罐东西。
他缓缓地朝何九月走去,何九月不屑地笑了笑,不管什么样的刑罚他都是受得住的,不就是死么,他怕什么。
他本就是一个死士,见不得阳光,活在黑暗里的人,死了倒还一了百了。
承东打开那个罐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出来,慢慢地淋在了何九月的身上。
这是什么东西?黏黏的,稠稠的,似乎还有一丝甜味。
起初,大家都不知道阮佳清要这样做是何意,可慢慢的,他们便明白了。
这柴房常年潮湿,虫蚁什么的是最多的了,方才淋在何九月身上的东西,是蜂蜜。蜂蜜的甜味引来了很多的虫子,渐渐的爬满了他的全身。
一开始何九月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痒,可后来,便慢慢地受不住了,那些虫子往他的伤口里钻呢,他本就全身是伤,前有蜂蜜的浸盖,后又虫子的嘶咬,他难受得很。
身上的每一根毛孔似乎都在疼痛着,这种痛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可何九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何九夜终于开口求饶,前面被鞭打了那么久,他愣是一句话都不说,可现在,却恨不得跪地求饶。
旁边的何七夜看到何九月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免得害怕起来,他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