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晋王如此英勇无比,想来也是没有醉,不如就留下来一同品酒赏乐吧。”皇上淡淡地道。
他的手被那只猫爪划过的地方,生疼生疼的,可他却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为君者,这点忍耐还是要有的。
晋王神色淡淡,回了一个:“好”字。
有人开口道:“这好端端的,殿里怎么会突然窜出来一只猫,好生奇怪。”
“今晚守卫的侍卫,全部杖责一百!”皇上板着脸道。
身为皇宫的侍卫,竟连一只猫都拦不住,若是哪日有刺客,他的下场岂不是比今日更惨。
这一百棍下去,不死也残了,这是活生生地要人命啊。
但是皇上的话,一言九鼎,谁都不敢反驳。
只有晋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那只不是猫,是虎。”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在听到他的话后,大家都为之一震,方才那只明明长得跟猫一样的小东西,竟然是一只虎?
阮佳清心里道,还是小煜有眼光,这一群人根本分不清猫跟虎嘛。
“不管是猫是虎,侍卫们保护不力,就是有罪,从今日起,若你们再不好好当差,小心饶不了你们的性命。”太后一脸的怒气。
外面传来侍卫们的哀嚎声,起初他们叫得十分惨烈,可慢慢的声音便弱了下去。与其大喊大叫,不如留点力气等刑罚完了好好养伤,这一百大棍,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
方才简直要把太后吓个半死,若是皇帝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要把皇位拱手让人了。皇后的心情亦是如此,她这一世的荣华富贵都是皇上给的,她又那样爱着自己的夫君,所以方才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想要上前护驾。
谁料却被皇上挡住了,怕那只老虎伤到她。
所以,皇上心里是有她的,皇后心里不禁涌上一丝甜蜜,自从太子入狱后,皇上好长一段时间未有来过她的长春宫了,她还以为她这是要失宠了。
身为皇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却没有了儿子傍身,皇后心里是有苦说不出,眼看着那些宠妃都敢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
今日有晋王这一番话,太子之位的争斗,相信很快便要开始了。
那么,她的皇儿这辈子都要呆在宗人府里了么,皇后想到这里,心如刀割,朝着晋王瞥去一抹憎恨的眼神。
若不是晋王,太子也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她好恨啊。
但这一切,总归来说都是皇上的错,若不是他处处与晋王作对,她的孩子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若是能够让太子从宗人府出来,哪怕让她不要这个后位,她也是愿意的。大家都争逐名利,也唯有她慢慢地看开了。
她只盼着太子有朝一日能够出来,今日太后跟皇上明显都有了松口之意,又请来各位宗亲,他们都没有意见,就晋王出口反驳。
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也不知道何时何日,太子才重新有出头之日。
“方才本宫不慎打翻了酒杯弄沾了衣裳,需要回长春宫更衣,不如晋王妃陪本宫去吧。”皇后盯着阮佳清清丽脱俗的眸子,对着笑着开口道。
阮佳清朝门外瞧了一眼,琼儿还未回来,皇后亲自开口让她作陪,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去去又何妨。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晋王轻声地嘱咐她,让她小心一些,阮佳清眨了眼,让他不用担心,何况虽然这儿是宫中,除了承东在门外守着以外,承西也带着人在暗处盯着,阮佳清不会有事的。
皇后觉得阮佳清心思要单纯一些,或者由她来游说晋王,也许晋王会同意让太子出来。
虽然不确定阮佳清会不会帮自己,但也只有尽力一试了。
夜色早已暗下来了,承东纵使脚程快,但也花了不少的时间才到马车上把王妃的狐皮袄子取来。
当他回到宫门口的时候,琼儿却是不见了踪影,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心里想,莫非琼儿是等得太久,却不见他回来,先进殿去伺候王妃了?
就在他思索之时,看到皇后还有阮佳清并肩走出,可并未见琼儿的踪影。承东着急得都顾不上行礼了,径直地道:“王妃,琼儿人呢?”
阮佳清疑惑道:“本妃让她去取衣裳,可至今未归,怎的衣裳在你手中?”
承东眼底的焦虑更浓了,他回道:“天冷路滑,我让琼儿在此处等,我去取衣衫,可等我把衣裳取回来的时候,琼儿却不见了。”
“不要着急,这皇宫太大了,许是琼儿姑娘想四处走走,迷了路也不一定。放心吧,本宫即刻就命人去找。”皇后宽和地笑了,出声安慰道。
“谢过皇后娘娘。”阮佳清道。
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琼儿一向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的,况且琼儿胆子,皇宫这种地方,她是不敢到处乱走的,何况天都黑了,她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