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南霆已经找到了我。
我和胡盛住在奥尔巴尼南边的一个小镇子,我俩住对门。
胡盛在奥尔巴尼一家当地医院做医生,而我以画画为生。
在布鲁格广场的漫迷画室做一名老师,一个月仅授课一次,教的大多数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闲来无事想学学特长的。
她不敢去教要考画画为生的,怕误人子弟。
来这边重新拾起画笔,她发现,自己虽然不善于画素描水粉,却对油画风景尤为精通。
一开始胡盛想介绍我去做医生,可是我拒绝了,不知道为何,我感觉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晚些,和胡盛吃了饭,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
胡盛想了又想,问我,“君君,你觉得我怎么样?”
胡盛喜欢我,我是后来知道的,以前只当他同情我,所以对我特别好,可是这几年的国外生活,让我全然了解了。
可是我对胡盛一点感情也没有,况且我身上还系着一段没有结果的婚姻,我不能对他不负责。
“很好。”我给了个还算中肯的评价,“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永远都这么好,胡盛。”
我看着他,“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你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了,在我这里是没结果的。”
“你还没忘记他?”胡盛问。
我想了想,摇头。
“其实和他无关。”
“回去吧。”我看着胡盛眼中的光芒熄灭,我将他送到门口,门开着,胡盛突然转身,一把抱住了我,他的脸埋在我的脖颈上,声音又低又哑,“我不甘心,明明我先遇见你的,明明我先喜欢你的。”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
能和你爱的,又爱你的在一起的几率少之又少,这个世界上啊,哪有那么多的十全十美。
目送着胡盛进了门,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关门。
嗯?
关门的时候卡了下,吓了我一跳,回身,便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门框,被夹得地方青白了。
我以为是胡盛又回来了,情急之下用手拦门,伤到了。
“胡……”猛地将门打开,看到门口所站的人是谁时候,我呆住了。
再关门已经来不急了,男人已经走了进来,门砰的一声在他的手中关上。
“你……”我又怒又恼。
太久没见了,见面之后,我只觉得复杂。
我自认当初走的不光明也不磊落,他找到我,我还是会害怕。
怕他带我走,而我无能为力,无法反抗。
“沈君,好久不见啊。”他冷笑,字句戳心,眼神冷酷。
下一刻,他手掌落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揉了把我的头发。
我后退了一步,眼神防备,他步步逼近,“你和胡盛到什么地步了?”
他寒着脸,很不高兴。
见我不说话,他脸上寒意更甚。
嘴角扯出笑意来,冰冷肃杀。
“没关系。”南霆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俯身,压迫性十足,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如今你还想往哪逃?嗯?”
声音散漫慵懒,威胁意味十足。
“南霆,我们结束了。”
“你说了不算。”他眼白处添了红血丝,掌心扣着我的脖子,低下头咬住我的嘴唇。
是咬,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