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曼微微眯眸,终于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没好气道,“什么好消息?!”
“想知道的话就赶紧起床——”陆知行笑了笑,“去了你就知道。”
秦舒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明眸一转,决定行使自己作为金丝雀的权利。
于是朝他伸过手去,嘟起小嘴嗲声嗲气,“金主爸爸,要抱抱~”
陆知行居高临下地睨她,一动不动。
她扑闪着漂亮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谁叫您那么厉害,昨天晚上差点把人家弄死,人家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嘻嘻,男人最爱听这种话了,就不信这老家伙不吃这一套。
果然,陆知行听到那句“您那么厉害”,顿时勾起唇角,虽然一脸“实在拿你没办法”的无奈,还是弯腰将她抱起。
到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对浓浓的黑眼圈,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刚从战壕里爬出来似的。
卧槽,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
秦舒曼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陆知行的祖宗十八代,然后故意把他使唤得团团转。
一会儿要牙膏,一会儿要漱口水,一会儿要毛巾,不亦乐乎。
全程下来,打了无数个哈欠,要不是陆知行在旁边盯着,她早回床上睡觉了。
好不容易洗漱完,化了个妆勉强遮住黑眼圈,她才在陆知行的关(监)怀(视)下下楼去。
坐在餐桌边的时候她早已忘记好奇陆知行要带她去哪里,只觉得手里的调羹重得像铅球一样,根本提不起来。
原来“想睡而不得”竟然这么痛苦,麻蛋,这日子没法过了,干脆一头栽进碗里溺死算了!
陆知行已经吃完,看到她竟然坐在那里打瞌睡,一脸无奈地接过她手中的调羹,直接喂食。
只喂了几口,她已经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陆知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把她抱到沙发上,得,就让她睡吧。
*
这一觉睡得很爽,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一睁开眼就看到陆知行坐在旁边捧着iPad看新闻。
秦舒曼打了个哈欠,扭着身子挪了过去,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像皇太后一样发话,“我饿了,中午吃什么?”
陆知行放下iPad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是问,“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秦舒曼拧眉,抬头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什么日子?!”
不是她的生日,难道是这老家伙的生日?
作为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她根本没资格给金主过生日,因此自然不知道他生日是什么时候。
“你的生日?”她仰头看着他,视线正好落在他淡青色的下巴上。
陆知行摇头。
她爬了起来,坐进他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贴在他胸口,娇笑道,“那还能是什么日子?难道是金主爸爸和你老婆的结婚纪念日?”
陆知行极轻微地勾了勾唇角,然后伸手捏她的脸颊,挺用力,“你啊你,是怎么做姐姐的?!”
做姐姐……
秦舒曼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踏马的,今天是林皓朗的生日!
她一咕噜从他怀中爬起来,嘟着嘴抱怨,“我靠,你怎么不早说?!”
陆知行笑得有些讥嘲,“我不是早说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了?是谁死活赖在沙发上不起来?”
“所以,你一大早把我叫起来是要带我去医院?”她也忍不住轻嗤。
阿西吧,有没有搞错?!就算今天是小朗的生日,也犯不着一大早把她拉起来吧?下午再去给他过生日不行吗?
陆知行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去医院,那是去哪里?
陆知行扫了她一眼,让她上楼整理整理,然后就带着她出门了。
一出门就看到两辆车停在院子里,因为把车倒进车库麻烦,因此他们都是把车放在院子里。
她开了车门就要上车,却被陆知行一把拉住了手臂,走到门口,才发现他已经叫了车。
哇靠,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病?不就是她开得快点害他晕个车了吗?还至于这样?!
切,大不了她开慢点就是了。
上了车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是余又晏,秦舒曼忍不住打趣,“呦,陆老板您什么时候请了个新司机了?长得还挺帅~”
余又晏忍不住翻了白眼,转头瞪陆知行,“你那个许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爸爸病重,这段时间估计都要在医院照顾。”陆知行答。
“那你就赶紧请个临时司机呗!”余又晏气道,“难道这段时间你都不打算出门?”
陆知行扫了他一眼,淡淡掀唇,“这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
“……”,余又晏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