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从原先的相框里取下的,上面是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老公。
处置之外,边上还放着一枚叶形的钻戒。
是曾经,他紧攥在手心里,如若珍宝般守护过的。
看着这些,厉云挚的眼神复杂,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合上保险柜,从书房离开,迈步走向厉夜安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床头灯的亮着。
偌大的床上,有两个隆起的小山丘。
厉云挚走近,瞧见厉夜安已经陷入熟睡,脸色粉扑扑的,纤长的睫毛浓密的交织在一起。
和他同一个被窝里睡着的——还有一只大鸡腿抱枕。
这是厉夜安的习惯,从他有意识开始,就认准这只大鸡腿抱枕不放。
它不知来历,可他却待它当亲人一般。
没有它就睡不着觉,每一晚都要依靠着它,时不时的蹭两下。
瞧见着儿子已熟睡的样子,厉云挚冷若冰霜的眼底里,在此刻难掩着柔情。
他坐在床侧,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被汗水沾湿的头发。
许久,厉云挚未动,双眸始终停留在儿子的身上,眼底的温柔越来越多的浸透。
……
叶小篱被关在顶楼的储藏间里整整一晚。
随着太阳一点点升起,窗玻璃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间隙有微弱的光慢慢照亮。
席地而坐的叶小篱,一整晚都抱着自己,努力维持身体暖和。
之后,她听见外面有细细碎碎的声音。
原先已经迷迷糊糊的意识,清醒了一些,整晚她就只是间隙的打盹,不敢让自己睡着。
隔着门,她听不清楚外面的人在说的具体内容。
声音好像很远,她没有理会,只是顾自己继续打盹,静静的等待事态发展。
然而,好像没有人来管她死活。
天色变得越来越亮。
等到叶小篱再次从恍惚的意识中清醒一些时,她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透亮,可她的视线却是模糊一片。
屋外,传来厉夜安和黑衣人吵架的声音。
“我不管,我知道炸鸡姐姐就在里面,我要见她!你们不许把她关起来!”
“小少爷,是厉爷的意思,没有厉爷的准许,我不能让你进去,也不能放她出来……”黑衣人为难的说着。
厉夜安不依不饶,“我老爸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不管,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不在,现在我就是顺位老大,你得听我的!”
说完,厉夜安上前就去够门把手,但发现门被锁上。
他气鼓鼓的瞪身边的黑衣人,“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大喊,告诉别人你打我!”
“我……”黑衣人欲哭无泪。
见他犹豫,厉夜安没等他反应,上前就直接拉住了他的手,拉着他的手就直接往自己的脑门上挥。
没等黑衣人回过神,厉夜安就顺势摔倒在地。
“啊……”他大声的叫道,又压低声音小声补充,对他说,“我数三二一,你再不开门,我就告诉大家你打我,看老爸回来收不收拾你……”
“三……”
他才刚开始数,那黑衣人便一脸惊恐的连忙拿钥匙开门,“小少爷,我败给你了!你请进……”
得逞的厉夜安扬起笑,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嘿嘿,这还差不多……”看着门被打开,厉夜安顺势走进去,“炸鸡……”
后面两个字还没能叫出口,他便发现了叶小篱的异样,面色骤变,急忙上前跑过去,“炸鸡姐姐,你怎么了!”
听见声音的叶小篱努力的转身。
可未等她转身看清楚来人,就已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厉夜安上前,碰到叶小篱的皮肤时,发现她浑身发烫,于是连忙呼唤门外的黑衣人,“快!叫医生!炸鸡姐姐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