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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唐奇狠辣的手段,老院长心中就一个激灵。
唐奇崛起半年,哪个招惹他的人有过好下场?
“唐先生,您别,您别,我来,我来动手……”他连忙再次捡起使用过的那根钢管,朝着已经被吓尿软瘫在地上的主任走去。
“哼。”
唐奇只是冷笑一声,便不在看这一幕,只是招过随行而来的一个士兵,低声道:“去,给我调查一下,最近都有什么人联系这几个人。”
“是!”
到这一幕,王福花母女三人终于是喘了口气,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
“唐先生,谢谢你……”
王福花抹了一把老泪。
唐奇眼中闪过一抹内疚之色,皇甫生是因他而死,不是因为他,他们一家人也不会遭遇这件事情。
“老太太,您言过了,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唐奇沉默了片刻,喉咙蠕动,最终吐出这几个字。
“唐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皇甫秋安慰了老太太好一阵,待到双方情绪都平静下来后,她看向这个出现的年轻人问道。
“跟我来吧……”
唐奇缓缓说道。
很快,唐奇将王福花母女三人带到了自己家楼下。
楼下。
十八名卫士站的笔直,守护着一口盖着国旗的棺材。
看到那口棺材,王福花身体一颤,眼中带着三分疑惑,声音颤抖着:
“这是……”
唐奇声音嘶哑的说道:
“皇甫将军生前立下遗嘱,要将他带回国内,见自己家人最后一面,有始有终。”
王福花,皇甫雨,皇甫秋三人身体不断轻轻的发着抖,红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这是皇甫将军的遗物。”唐奇深吸一口气,将皇甫生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张五十块钱钞票和照片放到了三人面前。
“儿啊(弟弟)!”
三人看到那张钞票和照片,情绪顿时压抑不住,如同泄洪的堤坝一样崩溃了。
王福花身体猛颤,扑到了棺材上,老泪纵横,放声大哭起来。
皇甫雨和皇甫秋猛的捂住嘴巴,两腿发颤,眼泪不停流,缓缓走到了棺材前,然后无声痛苦起来。
唐奇看到眼前这一幕,心如刀绞,无比难受。
“……你怎么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送你去天才班了……”
王福花老人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一只瘦如枯骨的手紧紧抱着棺材不撒手。
唐奇深吸一口气,鼻子发酸,微微抬起头,望向天空,不敢再看眼前这一幕。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痛是比白发人送黑人给刺心的痛苦。
那是一个满天星辰的夜晚,那一年,王福花过四十岁生日。
年龄尚小的皇甫生问她:“妈妈,这辈子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王福花笑了笑,看着皇甫生说:
“妈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活的比妈妈久。”
皇甫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起来。
那一夜,流星划过天际,也没能让这个愿望实现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