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把少夫人照顾得很好。”
“如果我没记错,她是钟安信的表妹。”
“的确如此,不过乔家没落之后钟家就很少跟乔家来往,最多通过其他渠道接济乔小姐。”
顾承泽听后没再说什么,带着郑晋从专用通道离开商场。
回去之后连心的心情比昨晚还烦,看着那堆设计稿,怎么看怎么不对,她将已经构思好的东西不断重复画出来,然后再撕掉。
这样的自己让她很反感,她已经将重振玉氏集团的所有希望都押在这次比赛上,要是赢了,作为玉氏集团继承人的她声名大噪,也会得到很多有用的人才。要是输了……
连心想都不敢想,她输不起。
要是平常的状态她尚且可以一搏,可是现在各种事情加上这么大的压力,让她的心情无比烦躁,要在国际设计师大赛这种世界级的高层次比赛中突出重围摘得桂冠难上加难。
心情烦闷时,连心叼着笔抬头看着黑暗夜空中的星星,那些并不耀目的璀璨,就像是未经雕琢过的宝石,她经常可以这样对着星空发呆一整夜。
看着夜空,心渐渐平静。
这时候手机开始急速震动,打破了她独处的宁静。
连心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已经是午夜,这时谁会打电话进来。
接听之后,对面传出一个苍老又带着哭腔的声音,“请问您是玉小姐吗?”
“嗯?”连心听着声音有点耳熟。
“我是钟管家,信少出事了,在帝都医院。”
连心一下子坐正,“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的慈善演奏会,舞台的钢架突然坍塌,信少现在还昏迷不醒。”
“我马上过来。”
连心挂上电话随手捞了一件外套就往医院赶。
根据钟管家的电话指引,她很快就找到了钟安信正在做手术的地方。
到的时候就看到钟管家站在走廊上不断往手术室亮灯的地方张望。
连心急忙过去,“钟先生的伤严重吗?”
钟管家转过脸,他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钢架断了,琴和人一起从舞台中间掉下去,信少被琴压住,身上插了一根断掉的钢架……”
连心完全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推进去的时候都是两个医生扶着的,钢架插在两根肋骨之间,没办法躺,我怕,我怕……我该怎么跟董事长和夫人交待……”说着钟管家再次落泪。
“钟先生一定会没事的。”连心宽慰着钟管家。
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没底,被几吨重的钢琴压在身上,身体还被钢架刺穿,钟安信的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钟管家从兜里拿出两粒袖扣放在手心里,“很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但是信少出事的时候手一直攥着衣服袖子上的袖扣,我见过这个,这是您设计的……”
连心忽然鼻尖发酸,当死亡降临的瞬间,人下意识地会保护自己的要害,钟安信为什么要用两手去捏住这没用的东西?
“您说演奏会是在早上?”连心问。
钟管家点头,“已经抢救了十六个小时,我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您打这个电话。但是我担心如果这是信少生命的最后时刻,见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他会带着遗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