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脱口,却恨不得扇自己也大嘴巴子。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她肠子差点都要悔青了,顿时再也不敢出声。
沈念年站在了门外,挑高了眉毛,他目光深沉的盯着门看了一会儿,许久他忽然掏出了手机,离开了祁小诺的房前。
祁小诺蒙着头,直到觉得自己快要缺氧了,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她看向了门外。
沈念年应该已经离开了。
放弃似的的扯着被子,祁小诺盯着头顶上鎏金的吊灯发呆。
她无济于事,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床头上的西式钟表滴答滴答的转着,时刻在提醒着祁小诺时间的流逝。
眼看着窗外就要翻出鱼肚白了,祁小诺从床上翻身坐起,她双腿交叠,双手撑在了腿上,仿若一个冥思者,苦想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
她悄悄的搬过了凳子,把它放到了窗帘的下面,然后握着剪刀踩上去,把一条好好窗帘刺啦一声剪断了。
她一脚踩在了窗帘上,扯住了另一边,用力的扯了一下。
很结实。
只是这个窗帘看着精致华美,就这么被自己剪掉了,祁小诺心里稍稍的肉疼了一下,但是现在逃命要紧。
祁小诺用剪刀把窗帘剪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把这些竖条都用死结系了起来,最后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绳子。
她把绳子的一端拴在了床角,牢牢打了一个结,把自己的所有的东西都堆到了床上,她把另一端的绳子抛出了窗外。
打开了窗户,凌晨的风嗖嗖的迎面打在了她脸上,有点凉,往下看了看,二层的高度还是有点让她头晕目眩。
祁小诺扯了扯绳子,很结实,床也纹丝不动。
她深吸了口气,一只脚试探着跨出了窗外。
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在她离开房间的那一刻,隔壁本该睡着的男人却倏忽的一下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绳子有些摇摇欲坠,祁小诺小心的擦着湿滑的墙壁。
也许是为了防盗,别墅的外围墙壁全都是用了特质的墙砖,滑不溜手,根本没有任何的着力点。
祁小诺唯一的依仗就是她手里那根“绳子。”
而房间里的床因为重力和她的重量被拉拽得摇摇欲坠。
往下看了看,自己才走了三分之一不到,咬了咬牙,把绳子在自己的手边缠绕了很多圈,缓慢地降着。
“咯吱咯吱”床上的东西被摇晃的东倒西歪,祁小诺也觉得自己的绳子有些摇晃,但是离地面还有很远的距离。
不会就这么摔死吧?
她想象了自己跌落在地,脑浆迸裂,鲜血直流的画面,吓得她紧紧的抓住了那根纤细的绳子。
“早知道就把另一条窗帘也剪断了。”
她心惊胆战,同时又懊恼自己太过于草率,如果一根绳子真的经不住她的重量。
那她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只是想逃避一下沈念年,现在却把自己陷入了危险境地。
‘少年’悬在半空中,上下不得,看了看下面,明明还有一半的距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高耸。
祁小诺不敢再看,拽着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去。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床毕竟是经不起强烈的地心引力,她摆在上面压稳的东西也不堪重负的全都倒了下来。
只一边用力的床角,刷的一下,被扯到了窗边,砰的一声撞上了墙壁,被墙壁挡住了,这才没有继续往前下去。
而祁小诺更惨,绳子突然变长了许多,她脚下一滑,没有征兆的就直直的朝着地面落了下去!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