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清靠在车玻璃上,头随着汽车的起伏,时不时的撞到车玻璃上。
然后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再换个姿势继续睡。
丁方澈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眼见前面的道路越来越颠簸。
丁方澈伸手,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
墨清很是自觉,闭着眼睛,换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开始睡觉。
前面*的警员,看到了这一幕,真的是很羡慕。
刚刚他们两个虽然说是离婚了,但是看看这架势,分明还有满满的情谊,怎么可能说分开,就分开呢。
这早晚是要复婚的节奏啊。
所以刚刚警长一醒,他就赶紧让警长看看。
警长赏了这个警员一个爆栗之后,也明白了这个警员的意思。
他小声问那个*的警员。
“你觉得他们能复婚?”
警员疯狂的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警长却摇了摇头。
“未必啊,这男人现在显然还是迷糊虫一个,压根什么都不知道,而这个女人又被他伤的颇深,怎么可能会再和他复婚,人家有不是犯贱,上赶着找虐。”
警员听得一头雾水。
警长见状,给他换了一个说法。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更不是什么我在你面前,而你却看着手机。手机就那么大点,人比手机庞大那么多,稍微一瞥就能看见。”
警员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喜欢你时,你不喜欢我;我爱你时,你才刚刚喜欢我;我不爱你时,你才刚刚爱上我,最后我放弃了离开了。”
警长一边说着,一边四十五度角仰望车顶,装明媚的忧伤。
警员看着他的样子想笑,但是想想他刚刚说的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人不都是这样吗,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却不屑一顾。
直到有天,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个人离开了,才突然痛彻心扉,发现自己已经深爱上了。
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没有谁会在原地,一辈子的等着谁。
因为丁方澈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墨清身上,而那位警长和警员之间的交谈声又小。
所以丁方澈压根就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什么。
警员感慨了一路,总算是到了医院。
警长轻咳了几声,将墨清从睡梦中吵醒。
墨清醒来,看见她居然靠在丁方澈*上睡着了,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相。
她语气极为生硬的冲着丁方澈说道:“谢谢。”
丁方澈的声音倒是正常的很。
“不客气。”
墨清急匆匆的下了车,然后一句话也不和丁方澈说,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警长和警员对视一眼,俩人眼里都是了然。
墨清下了车之后,就直奔妇产科。
国外的妇产科,和国内相比真的是冷清多了。
国内那妇产科,真的是密密麻麻全是人,简直连插脚的地儿都快没了。
提前预约,估计都得排半个月的队。
丁方澈想跟着墨清进去,但是却被她制止了。
“你跟着进来做什么,孩子又不是你的。”
丁方澈瞬间呆怔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扭身离开。
墨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猛地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旋即她就冷下了心肠,以前他有过陪她产检的机会的。
可他放弃了。
那么现在,他就不必再有机会了。
有时候很多事,不说不代表遗忘。
早晚有一天,曾经受过的伤,都会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