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假!谢小阎王和他都闹成什么样了?先前为了争媳妇争得那一个叫你死我活啊!现在竟然用死对头来压我们,当我们傻吗?”
“就是,如今谢珩高高在上,定然是算起了旧账,谢玹才搞得这般狼狈!这人说的话,不能信!”
这些人有些是张岳泽当旧部,也有些是太子和赵帆的人,自从自家主子出了事之后,就东躲西藏的,就想着尽快逃离,消息不灵通,只晓得如今谢小阎王位高权重。
大半的人都想着自个儿从前也没有和谢珩正面杠过,这次搞成这样大多都是先前的主子连累的,眼下有谢玹撞到手上来,简直是撞大运遇到的翻盘之机。
于是众人咬咬牙,上前冲着谢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仿佛这会儿下手越重,好像就能把自己先前犯下的过错减轻的越多一般。
谢玹被众人拳脚相加,挣脱不得,清冷如月的少年,生生被武力摧折,喉间涌上腥甜,血迹从唇角留下。
三公子所站的地方距离那艘画舫不过十几步远。
这一刻,却被他最看不上的污浊之辈困的寸步难行。
心中更是悔恨难当,只怨自己当时掌管刑部,没有尽早的将这些人赶尽杀绝。
“阿酒!”
“阿酒!!!”
谢玹活了这么些年,头一次这样歇斯底里的呼唤一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笑了笑,拂袖斩断了拴画舫的绳索。
顷刻间,便离岸而去。
夜色如墨,那艘画舫离得越来越远之后,渐渐的变成了一个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谢玹被一众亡命之徒殴打的倒地难起,心下却是怒火中烧。
少年硬生生用一只手撑着,不肯让自己对着这些杂碎五体投地。
最先动手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啧啧称奇道:“这个谢玹还真是个硬骨头,都被打成了这样都不求饶不吭声!”
“老哥,你可别小瞧了这人。”身侧的青年人开口道:“还没加冠就坐到刑部侍郎那么高的位置,敢同谢小阎王父母成仇的人,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站远些,不小心不知道怎么就死在了他手里!”
众人闻言,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唯有那中年男子站在原地没动,呵呵笑道:“他都成了这般模样还能做什么?各位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人送到谢小阎王,既能将你我先前的过错一笔勾销,说不定……还能捞个官当当?”
“你做梦!”谢玹双手撑地,挣扎着要爬起来。
却被那中年男子一棍子打的瘫倒在地,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夜色沉沉,河边寒风狂啸,寒夜无尽。
一众人围着谢玹,纷纷道:“让他跪!这些酸腐文人,都觉得自己有一身的傲骨,要是让他跪着爬到谢小阎王面前,必然能让谢小阎王满意些!”
“在他脸上烙印!看他还怎么和谢小阎王争美人!”
“要不把他手脚都砍下来,再送去?
众人如此说了一堆,最后一个阴森森道:“我听说啊,谢小阎王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你们说的这些对寻常来说已经算得上狠毒,可对他来说,只怕是小巫见大巫,不如……”
那人继续道:“我们把谢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凌迟,刮下来,只留一口气,再送去,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