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模样,开口说的却是:“要不要弄点给你尝尝?四哥哥不跟你不玩笑啊,你今天要是走出了这道门让我嫂嫂不高兴了,我送你一辈子都闻不完的迷魂香。”
四公子言笑晏晏的威胁人。
温文面色发黑,心下暗骂:谢家这些个是人吗?
少年一时之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就站在了原地不动。
温酒看了他片刻?,心道这弟弟真是越长大越别扭了,不过好在这会儿他也走不了,那就先这么待着吧。
她这般想着,回头看向了被青衣卫摁在地上的孟乘云,语调微沉道:“孟大人,为一己私欲妄图惊扰先帝遗体,祸乱朝纲,该当何罪?”
“臣有罪。”孟乘云这会儿倒是认得很干脆。
而下一刻。
他紧接着道:“然臣之罪,同女君之罪相比,微乎其微。”
众人闻言,都有些恼火。
这孟乘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到了这时候,还敢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活腻了。
谢万金第一个忍不了,大步上前,面带三分笑道:“老话说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别在这里给别人心里添堵了,事已至此,你就爽快些,直接说想怎么死!咱们也好早些把事都了了,你也好早点投胎去,两全其美,这多好啊?”
孟乘云却不理会他,死死的盯着温酒,双目越发红了。
好一会儿,他才朝着温酒开口道:“谢家这些人,真有那么好吗?你真以为谢珩是为你来的?他是为了西楚!不必大动干戈,无需死伤,只需要哄哄,这西楚就到手了,这样的好事只需要冒点险就可以了,谁不愿意?”
孟乘云望着温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谢珩是大晏之主,得了西楚之后列国在无人敢与他抗衡,到时候他有三宫六院美人无数,你却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留在西楚女君不好吗?你想要什么得不到?为什么一定要这大好江山送给旁人?”
温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色如墨的想着从前。
她前世总是在猜孟乘云想要什么,他每天忙这忙那都在琢磨什么。
可孟乘云在她面前永远都温和有礼,哪怕是往上爬的时候想她出银子出力,也能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他从来都没和她说过真话,当然也可能是那会儿的温酒太好骗了,随便几句话就能为之一掷千金,哪还用得着推心置腹。
难得孟乘云有这么狼狈,把话说的这么透的时候,温酒很耐心的把他的话都听完了,而后满脸认真道:“我想要谢珩。”
身侧的谢珩伸手握住了温酒轻轻摩挲着,眸中聚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只听得温酒不紧不慢的问孟乘云:“我想要谢珩,若谢珩想要西楚,那我有心上人所图之物,岂不应该欢喜之至?”
孟乘云听到之后,怒意更甚,“你简直是鬼迷心窍!”
温酒都被他这话气笑了,“你为争权势弃大晏于不顾,转而效力于西楚就不是鬼迷心窍了?孟乘云,你可还记得自己生于何处?长于何处?如今你口口声声为了西楚如何如何,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