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瑱泽低头,恍惚的说道:“我输了。”
“是的,你输了。”苏悠转开视线,轻飘飘回道。
李瑱泽呵呵笑了两声,他抬起头,勾唇问道:“夏夫人,你能告诉我,我输在哪里吗?”
“大概是你的舅舅还不够远吧!”苏悠想了想,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却让李瑱泽震惊不已。
他的瞳孔因为震惊,疾速收缩,“居然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苏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早说过,我的底气比你足。”
李瑱泽无奈苦笑,“可笑,我现在才真正领会到这句话。”
李瑱泽的舅舅,这一段时间,与这边的混混们,接触频繁。
而这位舅舅,不是亲的舅,只是李瑱泽母亲的一个远方表哥。
非常不起眼的人,与李瑱泽等人,平日更是不怎么联络。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位远亲舅舅,是李瑱泽心腹一般的存在。
他靠着李瑱泽暗中给与的资金,为李瑱泽做了很多事情。
无论哪一环出现问题,李瑱泽都有过设想。
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那位远亲舅舅会被挖出来。
李瑱泽嗤笑一声,“这些年,很多人都查过我身边人的关系,而那位舅舅,从来没有暴露过。”
说着,他自嘲的勾唇,“夏夫人确实底气足,我李某认了。”
李瑱泽昂起头,直视那位美丽的女人。
月光下,那位夏夫人美丽的面容,如梦似幻。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千百般动作,都会对方看在眼中,笑在唇边。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然而,此时此刻,即使再怕,他也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夏夫人,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真可笑,一向自傲的李少,今日也会有这种想法。
眼中闪过疯狂,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不知道李少爷亲缘如何?”苏悠突然问道。
李瑱泽神色一顿,“夏夫人是何意?”
“我不是杀人狂魔,也不想私自动刑。”苏悠娇唇轻翘,“不如这样,李同志拿钱来赎身吧!”
李瑱泽:“赎身?”
“恩。”苏悠点头,扫向四方,“不光李同志,其他人也是。”
她笑着道:“为了你,这些人辛苦大半夜,我总要为他们讨些辛苦费。”
“夏夫人,真的只要拿钱赎身就可?”李瑱泽犹自不相信问道。
苏悠再次点头,“只要有钱,你,包括你带来的人,都可以离开。”
李瑱泽神色变换莫测。
从前次的接触,他并不认为,对方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
苏悠瞥一眼神色纠结的人,淡淡道:“李同志,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闻言,李瑱泽身子一僵。
“李同志,我已经为了你,浪费掉不少时间,若你再不配合?”苏悠意有所指的道。
若再不配合,会怎么样?
苏悠并没有直接说,但李瑱泽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了不少的片段。
有时人就是这样。
脑补远比亲耳所听,更加让自己害怕。
“我答应。”李瑱泽想来想去,他现在人在对方手中,也只能赌一把。
如此想着,李瑱泽说出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母亲的电话。”
顿了下,李瑱泽继续道:“夏夫人,你给她打电话,她一定会给你钱。”
话听在耳中,苏悠却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视线打量在李瑱泽身上。
李瑱泽神色紧张,“我母亲手中钱财不少,为了我,她一定会给你钱。”
“不!不!不!”苏悠摇头,“我改主意了。”
李瑱泽当即感觉不好,他快速说道:“夏夫人,我有钱,除了我母亲,我自己也有钱。真的,我有不少钱,我可以把钱,全部都给你。”
苏悠没有回答,而是转开眼,做了一个手势。
在李瑱泽惊恐的目光下,一块黑布,兜头照下。
“夏夫人,你想要做什么?”李瑱泽挣扎着扭动。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被拖动了。
再然后,冰冷的水,侵袭身体。
黑暗中,死亡的阴影,一点点袭来。
李瑱泽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大声喊叫,“我不想死。夏夫人,求求你放过我。我…我有消息。”
随着这句话,李瑱泽仿佛升起了生的希望。
他拼尽全力的呐喊,“我有消息。夏夫人,我知道有人想要害你。你放过我,我告诉你,我全部告诉你…咳……”
水到头部,冰凉的海水,灌入了嘴中。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
热热的泪水,混入冰凉的海水,瞬间消失不见。
这一刹那,时间仿佛都在放慢。
每一秒,对于李瑱泽都是无尽的恐惧。
身体中的氧气越来越少,李瑱泽的神智开始涣散。
在恍惚中,他整个人,彻底落入水中。
就在这时,一声仿佛天籁之声,从天边出来。
“把人带过来。”
带着笑意的声音,让李瑱泽重新生出了希望。
然后,李瑱泽就感觉自己重新呼吸到了空气。
黑色袋子中的他,重新被提到了,苏悠的面前。
苏悠看着湿漉漉的黑块,笑吟吟道:“把他的头放出来。”
“是,苏姐。”刘根没用别人,他亲自上前,解开了黑色袋子。
当月光重新照在脸上,李瑱泽神情恍惚。
刘根顺脚踢上去,观察后说道:“苏姐,人还活着。”
活,这个字,触动了李瑱泽。
他抽动了一下,然后泪眼开始往外淌。
热泪流在脸上,让李瑱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泪,越流越凶猛。
李瑱泽开始嚎嚎大哭。
刚才李瑱泽完全没入水中,只是短短一秒。
但这一秒,在李瑱泽的感受中,却是一生中,最漫长的时间。
生与死之间,只在那一秒钟。
一个大男人,不顾形象,躺在地上,放声大哭。
若是在平时,恐怕会比嘲笑,鄙视。
可这一刻,在众人都见证了,刚才的一刻。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出。
就是刘根这个,刚才还在踢人,且还经理过生死的人,也是如此。
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地上,嚎哭的人身上,而是在那个站着,脸上带笑的人身上。
让人活在笑,让人死还是在笑。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他只知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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