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并非谁都会赞同他们刚才的决议。
屠缺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迟早瞒不住!”传念令扈从不要再拦住卫王。
赢琛踏入大殿之,直接往里走去,丝毫不客气地坐到央主案之后。
屠缺脸色一变,但是很快收住了表情,站在赢琛一侧道:“卫王殿下向来在城东修身养性,今日怎么有余暇跑到军府来?”
赢琛剑眉竖着,一只手好似无聊般拍着桌案,语气却很平缓地说:“你们真应该庆幸,庆幸当初我王兄被魏子牙那狗贼杀得死无全尸,要不然现在他的尸骨怕要从坟冢跳起来了!”
诸阀阀主都是一脸尴尬,都低下头来。
屠缺强自笑着说:“殿下言重了,不知何人惹得殿下了,令殿下如此生气?”
看屠缺仍在那里装痴卖傻,赢琛怒极反笑,他指着屠缺等人道:“看看,看看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位高权重。数万人生死,一言而决,此时可曾想过,是谁刺杀我王兄,是谁深得我王兄信任,而最后背叛我王兄,又是谁十数年残害六阀子弟,又是谁将你们逼入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
赢琛说到激动之处,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屠缺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劝慰道:“殿下稍安勿躁,我等非是忘却前仇,实是陈海狼子野心、实在势大。宿卫军一旦被彻底击溃,那我西园军要直接面临龙骧军咄咄逼人的兵锋。我们此时行权宜之策,保住宿卫军的有生力量,在前面顶住龙骧军的攻势,等到诸阀联军数百万兵马攻入京畿,击溃陈海等逆贼,到时候再为英王殿下报仇雪恨不迟啊……”
赢琛抚着胸口,慢慢平息下来,斜着眼睛看着屠缺犹自在那里强词夺理,从牙缝里面蹦出几句话来:“天下没有不经铁与血淬炼能百战不殆的虎狼铁军,你们心没有斗志、没有战意,没有与逆贼陈海相抗的勇气,诸位要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西园军永远都是一盘不敢血战的散沙……”
屠缺也是忍得极为辛苦,这时候听着赢琛指着他们鼻子训斥,脸色也黑了下来道:“夫老虽然不才,但用兵权谋,还不需要殿下来教!”
赢琛忽地一手撑桌站起,铿锵一声轻鸣,将摆在桌案的长剑一把抽出。那长剑犹如一泓秋水一般,灿然夺目。
六阀的阀主都一脸古怪地看着赢琛。
虽然赢琛被众人短时间内从通玄催到了明窍期,但是众人都是道丹高手,怎么看也不是能被赢琛所伤害的样子。
赢琛仗剑左右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挥手向放在桌案的那只手斩了过去。
其实以诸位阀主的修为,想要制止赢琛非常简单,但是不知道都是出于什么居心,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赢琛将自己的大拇指斩了去。
血光在刹那间迸现,屠缺叹息了一声,前要帮赢琛将血止住,被赢琛粗暴地一把推开。
“诸位,那些习惯背叛同伴的人,终将在不知不觉自取灭亡。今日我自断一指明志,余生唯一之念,便是手刃魏子牙和陈玄真两个狗贼,为亡兄报仇雪恨。”
说罢扬长而去。
屠缺看着赢琛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还是太年轻啊!那么我们决议算已经达成,除了延北、临和、大阳三塞必居抓在我们手里之外,燕山大裂谷段的几座城池,包括城池内的粮食、军械等物资全部留给宿卫军,天都八门阵、玄骧大阵也要都留给宿卫军,让他们多一些对抗陈海的本钱,好让他们多消耗一些龙骧军的力量……”
“此策甚好!”
一连串的附和之声在大殿响起,赢琛听不到,却不难想象。
他走出议事殿之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之前六阀撤出京畿,他心里虽然不满,但坐山观虎斗,却也不失权衡之策,毕竟当时西园军人心惶惶,刚刚从崩溃的边缘挽救回来,没有能力歼灭宿卫军为亡兄以及这些年受内廷残害的子弟报仇。
不过,此时明明可以将魏子牙及宿卫军残部逼死在龙骧军的兵锋之下,报当年的大仇,六阀竟然因为胆怯不敢直面龙骧军的兵锋,而与魏子牙、俞宗虎等人彻底勾结起来,他又如何能忍?
不知不觉间,赢琛已经走出南城门,看了一眼昏沉的天空,长吸一口气,终是化虹而起,踏山越岭,往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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