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怜吗?我看看自己,嗯!是有些可伶,可我这人一向这样。
不喜欢垫底,今天我怎么样也要弄几个比我更可怜的人出来。
我打量了一下二人,看她二人相视而笑,笑得甚是欢乐。
我捋捋袖子,走上前去。
二话不说,冲着慕语那张得意的脸,一巴掌抽了过去。
两人瞬间呆住,还没反应过来。
我反手一掌,直接抽到紫潇那张假脸上。
这些平等了,慕语和紫潇一人捂住半边脸,满脸通红。
怒视着我,暴跳如雷,终于不装了,都翻脸了。
齐齐朝我骂道:“梵月儿,你发什么疯?
你这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敢打我们,难道不怕爷爷责罚?”
我举起手,将手对着日光照照,嗯!还好,这两货虽然皮厚。
但我这巴掌扇下去,皮肤上还是浮起了五道清晰的红指纹。
我冷笑:“我管你们是谁?也不打听一下?这剑晨宫现在爷爷给了谁?
我梵月儿的舌根也是你们能嚼的么?梵家也是有身份的家族。
我是梵家的嫡公主,你们知道什么叫长幼有次,尊卑有序么?
既然排在后面,就要给我学好规矩。
见到我不跪拜,不行礼,还敢在这里唧唧歪歪?
今天我不帮你们爹娘教训一下,倒显得我这嫡公主窝囊了。
要是我今日不立威,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我身上,拉屎拉尿了。”
两人气得怒目圆睁,骂道:“你……你竟然如此嚣张。
好!现在是你先动手的,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就是闹起来。
我就不相信,我们两个成天在爷爷身边的,会比不上你这在外面长大的野种?”
两人说着,竟然祭起灵力,朝我扑了过来。
这是要群殴我的节奏么?我倒是奇了怪,这两货自从我长大后。
隔三岔五总要到我这剑晨宫腻歪半天,貌似连个碗都拿不起的柔弱样。
怎的今日如此生猛?我看看自己的女身,恍然大悟。
这约莫是之前我变着男身,是天才战神,这两人想着收伏了我,好搏个战神夫人,未来天后当当。
自然百般柔弱,现在我变了女身,成了大公主,这是要和她们争恩宠的敌人。
她俩立刻同仇敌忾,露出爪牙,对我下死手的节奏。
我哈哈大笑,梵家的女子虽自幼习武,可她们那花拳绣腿的级别能和我比么?
我这是被当成战神培养的,就算变了女人也能一只手将她们秒成渣。
我要是以前的男梵越,对她们或许留手。
原因无他,虽然我想收拾她们很久了。
但那时是男身,这男人打女人,传出去终归不好听。
可我现在是女子,这女子打架,还是一个打两个。
我不下点死手,让她们长长记性。
都对不起我这么多年,被她们那身脂粉气熏出的喷嚏。
我眼神一凝,一手一个,毫不留情,一阵摔打,再抽了十来个耳光。
总算停手,两人被我摔到揽月轩的角落处,鼻青脸肿,神色甚为惊恐。
看着我,就像看到瘟神,哭得稀里哗啦,吓得浑身哆嗦。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说道:“现在知道剑晨宫是谁的地盘了吗?还想在这里撒野吗?”
两人吓得面如土色,慌忙点点头,说道:“月姐姐,我们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我拍拍手,说道:“知道就好,还不快滚!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来这这剑晨宫,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两人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相互扶持而去。
两人刚离去,却听得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幽幽响起:“你这身体刚好,就这样大动肝火,吃得消么?”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身体瞬间石化。
头脑“嗡”地一声,这不是做梦,就算是做梦我也能辨别得出这个声音。
我艰难地转过身,他一袭白袍,虽然敛了身上的魔气,稍许修饰了容颜。
但那股气息,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里只有我。
我看着他,是他,我没有猜错,追月?“哼!”他倒是会取名字。
月亮虽不比太阳,让夸父追死,可这月亮是这么好追到手的么?
我虽比寻常女子大气,但却比寻常女子决绝。
我在魔族对他百般忍耐,尤其在雪龙谷,我和他经历这么多,命都差点丢了,他居然还在我身上放他那狗屁星流藤?
还敢连放两次,再加上红叶谷羞辱我,差点拿刀砍我,梨花谷对我……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面前,以为凭他那张俊脸冲我笑笑,说两句话,勾勾指头。
我就会像刚才那两个蠢货一样犯花痴,对他投怀送抱么?
我冷笑一声,说道:“承你的福,还死不了,你这突然出现。
动静还真不小,弄得我这剑晨宫成了你的风月场。
我这被你折腾得去了半条命的身体,还要帮你打理这些花花草草。”
他沉沉眼眸,咬咬嘴唇,终于说道:“对不起!月儿……”
我抬眼看他,故作惊讶地说:“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你会说对不起?
追月仙上,我没说错吧!
我们之前并无交集,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你现在是爷爷跟前的红人,梵家那些花花草草心中的如意郎君。
你和我说对不起,不是折我的福吗?”
他低下头,无言以对。
我看他那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这个样子,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
说好对不起的呢!屁表现没有一个,以为低个头,装个可怜我就心软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我刚走到门口,他却一个闪身拦到我面前。
我大怒,一掌朝他打去,骂道:“滚开!”
他却不躲不避,不作任何反抗,甚至连护体结界都撤了。
打定主意让我发泄,硬生生挨了我一掌。
我这一掌携怒而打,比对刚才两货下手重多了。
这一掌直接震得他嘴角出血,他却连擦都不擦。
纹丝不动,直直地站在我面前。
再次低声说道:“对不起!月儿!”
我怒火中烧,来来回回他只会这一句吗?
我靠近他,盯着他,猛地一巴掌扇到他右脸上。
怒骂:“你混蛋!无耻!可恶!……”
后面我想不到词骂他了,他白皙的脸被我打出五条手指印。
他却还是不动,就像一堵墙站在我面前。
垂下眼,双手放到身侧,承受着我的怒气。
我骂不动了,冲上去推他,打他,他都一动不动。
这个混蛋,终于还是把我弄哭了,我筋疲力尽。
瞪着他,不再说话,他看我流泪。
上前一步,试探着将手伸过来,帮我擦泪。
却被我将手打掉,他脸色凄楚,咬咬嘴唇。
终于说道:“对不起!月儿,如果可以,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弥补。”
我疲倦万分,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冷冷说道:“不用了,我不想要你了。
我要嫁给别人,再也不要想起你。
你走吧!离开神族,从今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他猛地抬头,脸色大变:“你说的是真的吗?
月儿,你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你要嫁给天音,那个天罗家的嫡孙?”
我笑笑,冷淡地说:“不错!他们说得没错,我就是要嫁给天音。
不这样又能怎样?难道嫁给你吗?
你忘记了吗?在红叶谷,是你亲口让我滚,是你自己取消婚约的。”
他眼神中抹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猛地握住我的双肩:“对不起!月儿,是我做错了。
我以为你背叛我了,我以为你要跟夜鹰回神族……”
我哈哈大笑,将他的手重重地从肩上拂下。
残忍地说:“你以为?你还需要以为吗?
你不是都证实了吗?你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两次星流藤吗?
你既然相信那些,为何你现在要到神族来找我?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
是我自己蠢,瞎了眼,才会曾经那么在意你,你根本不值得。
等天音从西海回来,我碎了心,就再也不会为你难过了。
我终于可以将你抛下,嫁给别人,从此不会再为你心痛了。”
我怨毒的话就像鞭子一样朝他抽了过去,每一句话说出。
他的脸色就苍白几分,他终于失去了过往的冷傲和克制。
他猛地抱住我,失控大喊:“月儿!你喜欢的人是我,在意的人也是我。
你忘了吗?你在梦中叫的人也是我。
你不能抛下我,嫁给别人。
你告诉我,告诉我需要怎样做,我要怎样弥补,才能让你原谅我?”
我心中一痛,他说对了,我喜欢的人,在意的人都是他。
可那又怎样?我还是无法原谅他。
我推开他,神色冷然,说道:“不用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
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就离开神族,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去。”
他楞住,颓然站在原地。
我耗尽了力气,觉得心灰意冷。
越过他,朝寝宫走去。
在我和他错过时,他轻轻说道:“好!”
我心中一阵苦涩划过,他这是?答应了?
他拉住我的手,转过身,看着我。
轻轻说道:“好!我答应你,不再打扰你,我会回魔族。
既然你要忘了我,碎掉自己的心。
那你先碎了我的,这样,我也能忘了你,我们从此两清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知他此话何意?
他看看我,从怀中拿出一片衣襟。
我目之所及,顿时心中一痛。
这片衣襟是我在梨花谷时,从身上撕下,包裹他给我的戒指的。
也因为这个举动,他在梨花谷发疯,伤害了我。
我咬着嘴唇,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轻轻打开这片衣襟,点点的银光晃着我的眼睛。
我看过去,里面是百十来根食指长的银针。
我记起了在梨花谷,他曾经射入我体内控制我的银针。
他带这么多银针过来,他想干嘛?
我看他眉头都不皱,右手抓起一把银针,怕有十来根。
他看了看我,轻轻笑了,猛地抓住我的右手,将银针塞入我手中。
拍向自己的左胸,劲力一吐,闷哼一声,银针尽数射入他心上。
我大惊失色,将右手奋力从他手中抽出。
银针射入他的心上,他痛得跪倒在地。
捂住胸口,我大喊:“你疯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强忍疼痛,笑笑。
对我说:“我没疯!既然我留不住你,也忘不了你,还要看着你嫁给别人。
我不如也碎了自己的心,这样以后我也不会痛了。
你走吧!我还会在神族留几天。
这几天我会会调理好你的经脉,让你的双生花毒不再发作。
同时,我也会彻底碎了自己的心,等天音回来,给你带回你要的药,我就会离开。”
我惊呆了,他竟然如此决绝,他这是要和我比谁更心狠的节奏吗?
他说完,从地上艰难地站起。
不再看我,步履蹒跚,朝揽月轩的屋内走去。
我咬紧嘴唇,泪眼朦胧,看着他离去。
我知道他会有多痛,上次他射了四根针进我体内,被他及时取出。
我已经痛得难以忍受,他抓了十多根放入自己心上,让它们留在他体内。
那该有多疼?我心中抽得紧紧的。
却被钉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我就快疯了,他居然用这种方式逼我,他是看我到底能对他做到多狠吗?
我很想装作不在意,可我骗不了自己。
我的拳头都攥得青紫了,我眼睁睁看他走进房内。
关上门,我被自己憋得快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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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虐魔弦,亲们接着,再不虐他,很多亲要冲我扔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