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我不来,谁给你做伴娘?”
鱼羽儿看着她,仍有些无法相信:“小鸥,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林彩鸥有些嗔怪地看着她:“傻羽儿,你怎么能把自己深爱的男人都让给我,你这个大傻瓜,谁还忍心再生你的气?”
“对不起,是我……”
“哎呀,你别再说这些了。”林彩鸥抬起一只手到她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鱼羽儿看着她手腕上的那条手链,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
林彩鸥愉悦地笑,清新得像穿透森林晨雾的第一缕阳光。
“我知道手链被你收着呢,所以让盛飞鹄悄悄拿给了我,你瞧!”她摊开另一只手,手心里躺着鱼羽儿的那条手链,“这是你的,我再亲自帮你戴上,好不好?”
这个耿耿于怀的心结终于解开,鱼羽儿抬起小手,由衷微笑:“好,你帮我戴上。”
两个女人都戴上了手链,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相视一笑,泯了过往。
“谢谢你,小鸥。”鱼羽儿愉快地笑。
林彩鸥忽然又抱住了她,不让她看到自己蓦然一热的眼眶。
“要真心谢我,那就跟我做一辈子的好闺蜜,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必须要参加哦!”
林彩鸥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的难过,唯余祝福万千,你一定会永远幸福,这么美好的女人,一定会得到老天的眷顾。
鱼羽儿笑容微顿,随即应道:“好,我一定参加。”
林彩鸥放开了她,忽然神神秘秘地说道:“还有一个人很想见你,猜猜他是谁?”
鱼羽儿有些懵,林彩鸥的到来已经让她惊喜不已,激动之下,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要来。
林彩鸥抿着嘴一笑,返身去拉开门,朝着门外清清亮亮地喊了一句:“这里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快进来吧。”
几秒钟后,门口出现的那道清隽身影,让鱼羽儿顿时心中微颤,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季……”她忽然想起他如今的身份,忙改口,“总……”忽又觉别扭,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我不是季总,我还是那个你认识的季北寒,永远不会改变。”男人缓步走进,眉眼间仍是郁郁沉沉,眸光却温柔和暖,一开口,嗓音温润如昔,微微一笑,儒雅清隽之至。
鱼羽儿看着他渐渐走近,那份肖似父亲的清雅气质,仍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亲近。
“你……一定很忙吧,怎么会有时间来了这里?”已经是一国的总统,应该不仅仅是忙,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行踪都一定备受关注,可是他竟然放下一切就这样来了这里。
季北寒凝着那张绝美至极的小脸,有些转不开眼,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像这样近距离地看到她,她消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的,仿佛要渐渐消失了似的,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抓握不住。
胸腔里一阵紧抽,疼痛不已,面上却仍是淡静沉稳,不露声色。
“总是将我当做父兄一样,你的婚礼,我又怎么能缺席?”
深沉的眸光里温柔至极,涓涓细流般温暖到鱼羽儿的心里,小脸上终于释然一笑。
“谢谢你,季先生。”
男人心中一酸,那个曾在琴房里一遍遍弹唱“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的女孩,如今终于获得了幸福,可他却万般不舍,即使明知不属于他,也还是舍不得在心里放下。
季北寒又是淡淡一笑,温润如玉:“还记得跟你合唱了几句‘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有机会我们再合唱一次吧。”
鱼羽儿刚想回话,就听到林彩鸥在一旁嗤笑了一声。
“这位大叔,我倒真想问问你,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季北寒闻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两个人之间怪怪的,鱼羽儿心中微微一动:“小鸥,你们……”
“我现在是他的助理,所以这次,是跟他一起来的。”林彩鸥直爽不讳地答道。
“啊?”鱼羽儿惊讶,“你怎么会成了季先生的助理?”
林彩鸥偏头斜睨着季北寒:“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季北寒无奈地摇摇头,“羽儿,你身体弱,不要一直站着,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