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羽儿见那双肮脏的手向自己抓来,想避开却四面都被困住,一颗心忽感绝望,不由紧闭了眼,不敢再面对逼至近前的恐惧。
正吓得几乎窒住了呼吸,却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几声惨叫,惊恐地睁开眼睛,正看到邢天制服住最后一个人,而其他三人都已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那个黄头发男子貌似已晕了过去,另外两人和邢天制服的那人正痛叫连天。
鱼羽儿呆怔住,有些茫然,感到一片黑影向自己漫了过来,转眼看去,那张冷酷的脸在路灯下棱角分明,一双墨眸盯着自己,仿佛融入了黑夜。
“上车!”男人又冷又硬的声音寒气迫人。
鱼羽儿下意识地想迈出脚步,却发现自己浑身像是僵住了一般紧缩着,这一步竟迈不出去,不由无助地看向男人。
漆黑如墨的深眸一缩,大手伸出,拽了女人一直紧攥住胸前衣襟的手,拉着她便向车子走去。
“邢天,这里处理一下。”男人头也不回地交待道。
邢天应了一声,手下一使劲,被制住的那人手腕处发出喀嚓一声,那人顿时大声痛叫起来。
鱼羽儿踉踉跄跄地被拽到车门边,几乎是被摔进去一般,摔落在车后座上,脑袋里一阵迷糊恍惚,还没回过神来,下巴已被人捏住。
“遇到这样的事,你居然还能这么淡然自若?”男人虚着的深眸扫出一缕寒光,“你不知道逃么?不知道喊救命?”
松开女人小巧的下巴,忽然攥住她胸前的衣襟。
“光攥着衣服有什么用?你以为这样,别人就碰不了你?”
男人恶狠狠的语气里带着不以为然的嘲讽,鱼羽儿饱受惊吓的心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望着男人的墨眸,一言不发。
男人看着那对有些茫然的淡眸,忽然有些不耐,狠狠一推,将女人推到车门边的角落里。
“或者,你根本不觉得对付几个男人算什么事,再多的男人你也应付过吧?”
讥讽又侮辱的话语直刺进鱼羽儿的心,本来心生的那一点点感激被刺得支离破碎,她垂眸,抬手轻轻整理衣服,仍是一言不发。
男人的黑眸扫过那苍白的小脸,手心里似乎仍存留着刚才女人小手的冰凉与轻颤。
他知道她被吓坏了,可是那似乎任何事都破坏不掉的淡然自若,让他看了就止不住的怒气,就想刺激得她流露出正常女人的姿态,但偏偏这女人仿佛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反而更让人心生凌虐之意。
邢天拉开车门上了车,盛飞鹄望向窗外,看到那四个男人已被几个赶来的黑衣人押住。
“总裁……”邢天有些不确定地望向后视镜里男人的脸,又瞥了眼女人苍白的面颊。
“先送她回去。”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
邢天再不问什么,启动车子便开了出去。
鱼羽儿看了看驾驶位上男人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住址,正犹豫时,忽然想到哥嫂的行踪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她家的住址自然也根本不是秘密,随即抿了唇,靠在车门边的角落里,不打算再说话。
一路沉默,身旁的男人靠在椅背上,眼眸紧闭,面容平静,似乎已睡着。
鱼羽儿已从刚才的惊吓中慢慢平复下来,想到还等着她回家的哥哥,她必须调整好心态,平静自然地去面对他。
车子果然准确无误地停在了碧落园的大门口,鱼羽儿下车前还是说了声谢谢,毕竟车里的两个男人今晚救了她,又送她回来。
看着那纤柔窈窕的背影走入小区大门,盛飞鹄靠在椅背里,懒懒说道:“走吧。”
邢天开着车调头离开,这时才开口说道:“刚才已经问明情况,那四个小混混是受人指使,拿了钱替人办事。”
“谁?”男人有些疲倦,懒得多说一个字。
“秘书室的姚瑶。”
墨眸微睁,泻出一缕寒光。
“为什么?”
“应该是出于嫉妒。”邢天在后视镜里看了男人一眼,“姚瑶曾是一个小太妹,跟着H组织混过,刚才已经处理好,那四个小混混和姚瑶都将被H组织永久封杀,从今晚开始,他们不敢再踏足这个城市。”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重又闭上眼睛假寐,面容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