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么吵,怎么回事?”裴亦彤的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不耐烦地吼道。
他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撞开了,江尔蓝和陆子航闯了进去,脸色阴沉,周身似乎挟裹了一阵狂风暴雨。
“老板,他们要裴亦彤,我已经说了,裴小姐在开会不见客,他们硬是闯进来了,拦都拦不住。”前台小姐一脸委屈,陆子航人高马大,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根本拦不住。
老板知道陆子航的身份,挥挥手把她打发了,起身赔着笑脸迎上来:“陆先生,你找裴亦彤有什么事?”
呵,果然待遇不一样,遇见有权有势,就称呼“先生”,对她这样的打工仔就直呼其名。裴亦彤不爽地撇撇嘴,表情还没调整过来,就被陆子航抓住头发拎了起来。
“说,我儿子在哪儿?”
“你有病啊,你儿子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头皮仿佛要被扯离身体,手中的钥匙扣应声落地,裴亦彤破口大骂。
“五点钟左右,你的车从幼儿园接走了我的儿子,他在哪里?”江尔蓝也怒声质问,一双眼饱含了绝望和愤怒,隐隐闪动着水光。
裴亦彤高举双手挣扎,想摆脱陆子航的桎梏,嘴上不留情地破口大骂:“你们俩果然是天生一对,都那么蠢啊!我全天在公司开会,五点钟的时候还坐在这里打瞌睡,上哪儿去接你儿子!”
一旁的老板听得心惊胆战,陆子航的脾气难以琢磨,若是惹怒了他,别说裴亦彤一个小小的三流明星了,饶是他这间娱乐公司也要陪葬,连忙作证:“大家都息怒,有事坐下来好好说。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亦彤真的没说假话,她今天真的在公司开会一整天。”
陆子航一个锐利的眼锋扫过去,像是一阵凛冽的寒风,令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咽了口水,颤巍巍地讲:“您若是不信,可以查监控录像。”
陆子航思索了片刻,放开了裴亦彤,声音冰冷:“幼儿园门口的监控录像显示,我儿子上了你的车,这怎么解释?”
裴亦彤揉着被扯得生疼的头皮,闻言暴躁地跳起来,弯腰把落在地上的钥匙扣捡起来:“怎么可能!车钥匙一直在我身上,车子怎么会开出去接走你儿子?”
“江尔蓝,你想找茬就直说,少找些借口。”
“裴亦彤,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儿子可比你重要多了!既然你说车钥匙一直在你身上,敢不敢带我们去看一下你的车?”
“当然敢!”裴亦彤横了她一眼,立刻领着他们去了停车场,固定车位上果然停着一辆红色的车,和视频中那辆一模一样。
陆子航眼神锐利,犹如空中翱翔的鹰隼,绕着车子转一圈,忽然发现了不妥的地方。他蹲下身子,手指在轮胎上一抹,手指上就沾了一定脏脏的东西。
“是云霄花的花瓣。”江尔蓝一眼就认了出来,幼儿园所在的街道两旁,比比皆是云霄花树,温暖的春节盛放了一树鲜花,被风一吹,犹如下了一阵花雨,给街道铺上了一层缤纷的地毯。
铁证当前,裴亦彤也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辩解:“我真的没把这车开出去,从哪里沾上的花瓣我也不清楚,明明早上还没有……”
江尔蓝和陆子航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个猜测,会不会是有人借刀杀人?
陆子航抬头一望,这个位置是停车场的摄像头死角,很难拍到停车者的身影,只好把突破口放在裴亦彤身上:“除了你,谁还有这辆车的钥匙?”tqR1
“我。”裴亦彤的经纪人弱弱地出声,“可我今天一直和她在一起,全公司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那你们的车钥匙最近可丢失过?”
“没有……不对,那天我去找朱飞,把钥匙落在他家了,第二天才去拿回来。这辆车我刚买两三个月,仔细想起来,钥匙不见的情况好像就这一次。”
人命关天,裴亦彤的表情十分认真,不像在说谎,难道真是朱飞?
“可幼儿园老师说是一个穿连衣裙的女人,朱飞是个男的啊!”江尔蓝惊呼,“难道他有同伙?”
陆子航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端倪,他眉头紧皱,忽然垂眸盯住裴亦彤的脚看,看着看着,甚至蹲了下去,伸手想去捉住她的脚。
裴亦彤今日穿了一条长裙,配了十厘米的细高跟鞋,裙摆拖曳到脚背,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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