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看到自己刚刚从客栈里叫出来吃饭的师弟正在风卷残云的扫荡桌上的菜肴,并且他的面前已经堆了高高的三个大碗的时候,无忧明智地决定对着那个猪头点了点头。
“和尚,你觉得我帅不帅。”
无忧看着那个猪头有些想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他又一想,要说是白天还没被打的王十四的确算得上的丰神俊朗,于是他又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帅就对了,我也觉得我帅,你看我爹我哥长得都不赖,但是他们都只娶了一个老婆。一个老婆怎么行呢,一个老婆万一生不出孩子,那岂不是对祖宗最大的不孝,所以我的梦想是开一个硕大的后宫!”
无忧有些心虚的看着那个化作一把剑的红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年简直是作的一手好死。
“你放心,红袖睡下了,不用担心她会听到我们说话。不过说到这个红袖啊,我必须跟你说说我的故事……”
无忧有些不想听,他已经吃饱了,于是他扯了扯果果的下摆示意他注意些形象,果果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有些不舍得放下筷子,但其实桌上早就已经不剩些什么了。
“吃完了?掌柜的,再照这桌一模一样的上一份。”王十四抬手示意那个白面清须得掌柜的在多上些菜。
无忧本想拒绝,但看着果果闪闪发光的眼睛,叹了口气说,“施主请将,贫僧洗耳恭听。”
“我出身于剑冢……”王十四有些得意的看着无忧,发现后者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时候于是他悻悻的继续说下去。
“我爹有两个儿子,一个我,一个我的兄长,小时候我差不多是无忧无虑的过完整个童年,我爹要我练剑,虽然我不喜欢但还是照做了,我爹要我去杀人,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我还是照做了,直到有一天我爹领着一个大姐姐到我面前和我说,这是我将来的老婆。这个姐姐很是漂亮,后来我才发现她是一把剑,我自然是不愿与一把剑结成夫妻,于是我第一次反抗了我爹,然后你猜怎么着?”王十四一脸兴奋的看着无忧,仿佛他说的故事把自己都要吸引了,但无忧明显觉察出他眼中闪过的一丝黯然。
“贫僧猜不到。”无忧觉得随意猜测别人家里的事情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然后我爹没有打我,反而是很同情的看着我,反倒是那个大姐姐狠狠的打了我一顿,我问她你为什么打我,她就跟我说,当初我惹她不满意,她也是如此对我的。她和我说,我的前世是她的丈夫,她在嫁给我的那天死了,于是化身为剑现在要嫁回来。”
王十四喝了口水继续说:“你说就这样的理由,你能接受么?”
无忧刚想说不能,只听耳边传来红袖的传音:“小和尚,你要是敢说不能,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贫僧考虑的与失主恰恰相反,施主你想,天上的神龙,水中的浮游,不外乎偿着前世的债,积着来世的德。红袖女施主即是你前世所欠下的债,亦是你前世所积的德,所以这并不是施主接不接受的问题,红袖施主成为你的妻子,这本就是一个必然。”无忧心中暗念,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无忧一番话把红袖说的是心花怒放,奈何自己现在变人的时间已到,要是还能变回人形她肯定将王十四的整个钱袋子都给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和尚。
但是王十四听了无忧这番话后有些发怔,他第一次理解自己想要说服的人,反过来把自己说的有些一愣一愣的那种心情:“和尚,你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不对不对,那假使我认了红袖这个媳妇,那她不许我纳小妾是什么意思,我总要留个后吧,你见过剑怀孕么?”
“这……”
“你知道娶了一把剑的感受么,你知道一个愿望是开后宫的人,只能娶一个姑娘的感受么?你知道一个明明可以万花从中过,偏偏有柄宝剑悬在头顶上,时时刻刻要担心她会不会脑子一抽把自己阉了的人的感受么?”
无忧望着唾沫横飞的王十四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所以他确实没有资格去评论别人的家务事。
“我师兄们说过,世间是一个大苦海,每个人都在其中浮沉,不过像施主这样的情况,可以向菩萨申请直接死了算了。”果果放下筷子同情的看着王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