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星期以来, 顾文熙一直住在车里, 智衡在车上为她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和现金。这些日子里她只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跟踪韩爽。
她现在单枪匹马, 仅靠着自己的力量是没办法救智衡的, 无论如何都要把韩爽争取过来, 因为她需要韩爽的协助, 而且现在也只有韩爽才能扳倒季小唐。
不过在跟踪韩爽的期间, 她趁着深夜无人的时候回过一次家,她要回家证实一件事情。
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家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家里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温馨, 小可爱不知道被智衡送去了哪里,家里面空空荡荡毫无生气,像是一座清清冷冷的冰窖。
物是人非的感觉, 顾文熙一走进家门就有了股想哭的冲动。
当初在租下这套一室一厅的时候,她对这间屋子的概念就只是一间暂居的标间, 是一处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地方而已, 但是有了智衡后,她就把这里当成了家, 或者说,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她已经把智衡当成了自己的归途, 而且不知不觉间, 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智衡陪伴的日子, 但是他现在生死未卜,她感觉自己的半条命都在悬着。
深吸了一口气,她平复了一下心态,然后直接去了卧室,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了正对着床的那面墙前,伸手将挂在墙上的那副“熙光”取了下来。
这幅画,是季小唐送给她的,曾经的她很珍惜这幅画,因为这幅画记录了她21岁那年的身影,同时也保留着她七年的卧底生涯中最难忘的回忆。
可是季小唐把它们全都给毁了。
从墙上取下这幅画后,顾文熙没有再多看一眼,直接把画框拆了,当她把画框的后背板整片卸下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藏在后面的□□。
怪不得他什么都知道。
她和智衡在这间卧室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顾文熙不禁冷笑了一下,紧接着她的眼眶就湿了,难以抑制的哭了,哭着哭着就瘫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心寒又绝望。
她从来没有想过,小唐会这么对她,而且是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的对付她。
哀莫大于心死,她是彻底死心了。抖着手从兜里拿出来了烟盒,抽出来了一根叼在了嘴上,掏出打火机点烟的时候,她顺带着把那幅画也给点着了,直接扔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黑暗的卧室里,幽幽火光明亮。她一边抽烟,一边盯着那团火看,看着它从起到兴,从兴到灭,等这幅画彻底烧成灰的时候,她手里的这根烟也抽到了尽头。
最后一点火星燃尽,卧室再次归顺了黑暗。她在地板上摁灭了那只烟头,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神色死寂的盯着面前的黑暗,嘶哑的嗓音打破了卧室中的死寂:“小唐,你把事做绝了,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退路了。”
沉默片刻,她起身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在地上坐的时间太长了,她刚一站直就感觉到了一阵晕眩,眼前当即涌现出了一片黑,直接跌坐在了床上,捂着脑袋缓了好长时间才把这股头晕恶心的感觉缓过去。
再次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她稍微注意了一下,起的没那么猛了,然后把窃听器从画框的后背板上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用脚把它碾了个粉碎。
回到客厅后,她走到了沙发旁边,从沙发缝中摸出来了智衡送给她的求婚钻戒,重新戴回了右手无名指上。
她这辈子,就只认智衡这一个人男人,所以她必须要把他救出来,哪怕是死,她也要救他。
……
跟了韩爽一个多星期,顾文熙基本摸清了她的家庭住址和出行时间——她现在住在南城区的一处高档小区里,早上九点之前就会出门,晚上八点以后才会回家。
这座小区的门卫保安每三个小时会换一岗,为了保险起见,顾文熙下午五点就开始行动了。
住户进出小区的时候需要刷卡,但是顾文熙没有卡,不过她也不需要卡。她先将车停到了附近的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然后步行走到了小区门口,等别的住户刷卡进门的时候她就紧跟在人家身后进去。这些天以来她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进出小区的。
韩爽住在8号楼,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去楼里面蹲点,而是去了小区后勤站,从里面偷了件女清洁工的灰色制服,穿好制服后,又在脸上兜了个白色口罩,然后才去了八号楼。
单元楼门口也有进门密码,当她走到单元楼下的时候,刚巧这个时候有个住户从里面出来了,于是她就故技重施,趁着人家开门的时候进到了单元楼里。
韩爽住在九楼,顾文熙并没有搭乘电梯,而是爬楼梯上到了九楼,之后就一直在楼梯间里等待着韩爽回家。
平时韩爽八点半左右就会回家,但是今天却有些晚,顾文熙一直在楼梯间里等了将近四个小时也没把她等回来。烟盒里的烟还剩最后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