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你不去做流氓真是太可惜了!”云墨懊恼地低咒一声。
如果是她一人,为了司徒竹楠她不会在意自己的安危,可是她的身边跟着秦景澜,那个为她付出一切又有伤在身的男子,她怎能自私地将他置到险境之中?
“墨儿,不用顾忌,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秦景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云墨的软肋,眼底有着别人看不到的懊恼。
“秦景澜。”云墨双眉仍然纠结在一起,眼里闪烁着挣扎的光。
“云弟,你们走吧。”司徒竹楠看着两人的互动,银眸微阖,薄削的唇瓣微微颤动,飘渺的声音随之而来。他自是不想云墨两难,如果不能强求,他就留下吧。
“丫的!”云墨忍不住低咒一声,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两个男人的好心她岂会不明白,然而他们这样,只不过是给她出了个难题而已。
“司徒哥哥,难道你要放弃了?”
司徒竹楠有些心虚地避开云墨晶亮的黑眸。
“秦景澜,要不你先离开吧。”云墨对着冰冷的司徒竹楠无法开口,转头向秦景澜提议。
秦景澜嘴角的笑意立刻敛起,幽深的凤眸直直地望着云墨。
云墨所有的话顿时堵在胸口上,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小家伙,想怎么做就做吧,我说过,会永远护在你身旁的。”不忍她难受,秦景澜微挑凤眸,噙着笑意鼓励道。
“云弟,只要司徒哥哥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们伤了你。”司徒竹楠坚定地站在了云墨的旁边,话是说给云墨听的,也是说给司徒青尧听的。
司徒青尧瞳孔一缩,火大地咆哮道:“你这吃里爬外的逆孙,难道真要与爷爷为敌吗?”
“……”司徒竹楠毫无畏惧地对上司徒青尧燃烧着火焰的眸子。
司徒青尧心里一紧。
那双银眸直直地映入眼帘,让他不由得生出了愧疚之感。这是他最疼爱的孙儿啊!为何……为何他们爷孙俩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一刻,一直认为自己雄心未老的司徒青尧突然有了疲惫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父亲。”眼见着司徒青尧有服软的趋势,司徒闲鹤赶紧出声,“万不可心软哪!”
心里原打算放他们离开的司徒青尧这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一群司徒家的人,包括这个欲置司徒竹楠于死地的儿子,因此已经到了口中的话不得不拐了个弯。
“要想楠儿离开司徒家,除非你能在武墨会上获得魁首。”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怔了怔,继而表现出不同的反应。
司徒闲鹤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鹜的狠光。
其他司徒家的人则是怜悯地瞥着云墨,在他们看来,云墨根本不可能获得魁首,一个不小心还可能得罪了三大家族的人。
司徒竹楠脸色一白,“爷爷,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