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榻之上。
等下来之后,顾月一又问道:“车夫呢?”
宁子初摇了摇头,既然车夫不是跟顾月一一起的,那应该就跟那女鬼有关了。
“找找吧,若是好运兴许还活着。”宁子初摆了摆手,转身便想朝马车里爬去。虽说孤男寡女的不太好,但还是小命要紧啊!
宁子初刚虚晃的跨出一步,身后的人便出言阻止:“你干嘛?”
“休息养伤!”宁子初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是王爷的……”还没等顾月一的话说完,宁子初便钻进了马车里头。
又是一夜消耗极大,宁子初根本没管外头顾月一气得酱紫的脸色,挑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倒头趴下了。
一夜宁静。
宁子初这一次终于不是被外界闹醒的,睡足了身子恢复也快,虽然肩上和额头上的伤还有些突突发疼,但也没有到忍受不了的地步。
楼阴司坐在白玉榻上,看着不远处迷迷糊糊的宁子初,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会道术!昨晚你可是亲眼看见了的!”宁子初揉了揉眼睛,忽然的凑到楼阴司的跟前,一双眸子浑圆。
楼阴司脸上的表情淡漠,漫不经心的扫了她期待的神色一眼,“是吗?”
“是!”宁子初眸子瞪大瞪着楼阴司,生怕他耍赖不认账。
可男人却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身子自然的斜靠在白玉壁上,眸子微敛,“本王倒是不曾记得。”
一听这话,宁子初险些跳起来,“你怎么能不记得呢!你分明是看到了的!”
“本王说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了。怎么?”楼阴司寒洞般的眸子顿时变得幽暗,脸色也立冷了下来,那模样不容置疑。
“您可是王爷,我一介草民,哪儿敢跟您有意见!”
宁子初这会儿又不敢反抗了,她咬了咬银牙,气愤的瞪了楼阴司一眼,然后起身往外头而去。
几乎就在宁子初话落的那一瞬间,楼阴司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唇角微不可察的微微勾起。
昨夜他虽然犯病,但对于这小东西所做的一切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自然也就相信了她确实是会道术的。
只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却又转了个调儿。
不过,看她生气的模样倒是也有些好玩,看来自己捡回来这么一个小东西,也倒是有那么一点儿可取之处。
宁子初一出外头便看见了昨日夜里失踪的车夫,只是看着他的脸色还有些难看。
她大概能猜出来车夫兴许是被那女鬼吓得有些惨,所以也没有多问。
顾月一已经准备好了些烤熟的野食作为他们的早餐,宁子初摸了摸确实是饿坏了的肚子,快步走了过去。
“这才是你的。”顾月一一根树枝朝着宁子初的手背招呼过去。
我去!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她原本想抓起那只摆在荷叶上的烤的金黄的鸡,可是手还没碰到,就被抽了一棍子。现在竟然还说那块连肉都看不见的骨头是自己的?
宁子初脸颊气红,怒瞪顾月一,可后者根本就不予以理会。
她刚想说话,可顾月一却是唰的一声站起来,毕恭毕敬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