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初暂且没敢放松警惕,她仔细的扫了一圈屋子里头的清醒,却始终没有再听到那道诡异的呼唤声。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宁子初按了按耳朵,方才那呼唤响了好几次,她不可能听错!
刚走到床边,脚下就传来了一股软软的感觉,她退后一步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破布娃娃扔在地上。
那娃娃看起来有些诡异,上头还沾着些不明的血迹。
宁子初疑惑的弯下腰将娃娃捡起来,却在抬头的那一刻顿住了。
她心尖骤然一怵,那厚厚的床榻间缝里仿佛藏着什么东西。
声音的源头没找到,却让她找到了另外的东西,这可真是太凑巧了。
“王……”她一回头便看见她想要喊的那个男人正站在狭窄的门口处,那双淡漠的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阳光在他身后笼罩,显得他愈加像是本就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紧接着,便听到男人注视着她缓缓开口:“顾月一。”
门外的顾月一听到楼阴司的呼喊,对着夜十吩咐了两句,便匆忙跑到屋子旁,“王爷?”
“将那床榻砸开。”男人徐徐开口。
“床榻?”顾月一探头看了一眼宁子初身侧的床榻,旋即点了点头走进去。
宁子初立马跑到楼阴司身侧,这种时候还是离远些好。
顾月一看了看那乱糟糟的床榻,旋即猝不及防地轰然一掌拍出!
只听得‘轰’的一声响,那床榻生生被拍成了两半,断裂的床榻砸向地板,扬起了一层薄尘,间中还夹杂着一股混杂的气味,似是香味,又似是臭味。
宁子初掸了掸袖子沾着的灰尘,等空气冲的薄尘散去之后,那藏在床榻间缝里的东西终于暴露在了众人的眼皮底下。
“……”一股寒意顺着脚底涌上背脊,宁子初太阳穴一突。
一只细短的断臂赫然暴露在空气之中,上头还带着刚刚干涸的血迹。
那是婴儿的手臂!
手臂似乎是还没来得及处理,五根隐隐发黑的手指就这么落在地上。
顾月一皱着眉头将一分为二床榻丢到了屋子的角落,一只,两只……
一堆的断臂赫然暴露,有些甚至已经开始腐烂。
宁子初咽了咽唾沫走近了一些,“奇怪,怎么只有断臂,眼珠子呢?”
她记得那个河边的孩子的眼珠子是被人挖了去的,那眼珠子呢,又被藏在哪儿?
顾月一摇了摇头,“你说的那个人在何处?”
闻言,宁子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随意的将椅子扯了过来,一屁股坐下,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捂着鼻子,“走到里头反而听不见了。”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木碗把玩,“看来是吕大牛或者吕青梅杀了人,栽赃到了我们身上。”
顾月一赞同的点了点头。
虽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为何吕大牛会对他们心生敌意,可最让宁子初在意的还是那一道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嗓音。
“王爷,这些断臂该……”
‘呵呵——’
“等一下!”宁子初忽然拧眉打断顾月一的话,她将手上的木碗放下,神色认真。
她站起身来,侧耳像是在听什么,她紧握着的拳头微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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