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留着你活命!
他听见了大哥的嘶吼声,看见了父皇的利齿将大哥撕裂。
战兽骨子里的血性残忍并没有随着他们能化人而变得淡去。
在性命垂危之时,求生的本能会让他们抛弃良知。
那一战父皇大胜。
整个兽域都在欢呼,只可惜大殿下失踪了,父皇悲痛万分的对下面的人说是被天魔给杀了。 “我儿之死当算在天魔头上,这笔账我永世不忘!”父皇含着热泪,转身却看向了幼年的流年,它的大掌压在了流金的脑袋上,“流金,以后你就是兽域的大殿下了,好
好长大,往后兽域的一切都会是大殿下的。”
都是他的吗?
后面的话流金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抬起头的时候,闻到了父皇掌心里的血香。
“您说了。”
流金磕头磕的浑浑噩噩的,“你说了以后的一切都是我的。”
“兽域是我的!”
他抓紧了旁边一朵烂根了的神腐莲,“都是我的!”
权杖猛地出现在他手上,气势冲天而起,藤蔓竟然在一瞬间爆开。
流金转身就要对着外面冲过去。
一声沉沉的叹息声响起来。
磨合了时光的沉重。
权杖猛地从流金的受伤脱出,一把撞进了蒲蒲的父皇,也就是流年的手上。
他神情苍白但容貌俊美,看着竟然比流金还要年轻几分。
“金儿。”他似乎是叹息,“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把兽域给你。”
他露出一个笑容,和蔼的仿佛他真的就是一个慈父,但站在白凰身边的安墨却觉得自己身上发冷。
“兽域的最终继承人只会是大殿下。”
谁会是一辈子的大殿下呢?
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以前承诺你的也是大殿下。”
“金儿,你太令我失望了。”流年看着他,神情淡漠,“父皇以前教导过你,若是下了死手,就要将人彻底的弄断气,不然只会被对手反咬掉心脏的吧?”
流年浑身坚硬,他竟然是再也迈不出一步。
醒不过来的流年他并不畏惧,可现在他醒过来了。
“真可惜,你没有让父皇断气。”
下一刻,众人之看见面前血芒一闪,流金的身体被横向整个切断,他的面容还保持在刚才想要迈步离开的阶段。
轻轻松松干掉了自己的儿子,流年捂着胸口虚弱的咳了两声。
这一咳反倒让自己的脸上生出了点血色,看起来更俊秀漂亮了。
“蒲蒲,你回来了。”流年看着蒲蒲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父亲很担心你。”
蒲蒲的目光还停留在流金的尸体上,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流火。”流年突然开口,笑容温暖,“接下来你就是兽域的大殿下了,要好好修炼。”
流年眼里有稀碎的光,好似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往后兽域的一些都会是大殿下的。”
他笑的很好看,流火浑身发抖都想直接给他下跪了。
“至于这位客人。”流年目光转到白凰身上,还未来得及说话,她脚下的影子就蠕动起来。
一个人影出现在她身后,一双手从白凰的肩膀绕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将白凰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看什么?”洛景神情不愉的看向流年,“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