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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上的人,为了排解旅途上的苦楚,将士们轮班休息,几人一组在专门的船舱之中打麻将。马迎春便拉着武六七来到船舱之中,几人大战几圈,武六七也渐渐的活泛了起来。
船上的生活也着实不算无聊。这些丘八大兵也都是耿直的脾气,只要是跟他们投缘,就能成为生死的交情。而这些人中,武六七显然是焦点。
所有人都喜欢围绕在武六七的身边,听评书,听段子。整日间的乐此不疲。而武六七也似乎找到了当在仁义居书场时候的感觉。
由江苏出海,顺着司南的方向,先是朝着东边行驶了一整日,然后又折而向南。马迎春心里倒是雪亮的,要想让这些家伙们真的认识大海,就必须这样,向着前面未知的海域之中进发。
船队有两条大货船尾随,拢共加起来有五百多人,尽是够用的了。只要不遇到风暴,即便是在海上漂个个把个月或者是小半年,都是有底气的。
渐渐的,在武六七船舱桌子上的航海图显示,武六七等人的船队,已经离开陆地将近几百里了。
武六七来到船上,自然给船队带来了非常活跃的一份。
马迎春是水军管代,当然是铁面无私的,士兵们该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规章制度的,不能有丝毫的违拗。即便是在远洋出海的时候,也跟陆地兵营里面一般,按时出操,按时就寝,按时用餐。
武六七可不是这样,他先将这些守备的将士门分成了两拨,轮流值守,在一部分人值守操控大船的时候,另一部分人就可以松缓一下。
就这样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大货船里面的囤积也吃掉了一半了,这还好说,要命的是武六七和这些水兵们彻夜玩闹,精碳消耗的非常快,眼看着已经超过了每日的限额了。
马迎春站在舰首的平台之上,眼神十分的坚毅,还充斥着一丝担心,对身边的人说道:“你去,把后面货船上的管代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
旗舰的船舷上放下了一条小船,上面只有几个人,这样的小船主要就是在机条大船只见来回传递消息,或者是运送物资的。见旗舰上有船过来了,货船的管代便早早的来到甲板上迎接了。原本想着会有什么好消息,却见传令的小兵一脸的正色,道:“管代大人招你前去。”
不一会,这货船的管代便来到了马迎春的面前,躬身施礼,马迎春也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道:“我且来问你,现在我们的粮食储备如何了?”
这个管代满脸红光,道:“这次武先生随船出海,自然是今非昔比的。往日我们也就是炒米牛肉粉,可是这次,武先生亲自过问,装了些腌肉和火腿,正正半船呢。”
马迎春便是脸色一沉,沉声的问道:“那么其他的菜呢?脱水菜?”
这个管代显然是管理货船的出入。是一个肥差,自然是富得流油,只是笑嘻嘻的道:“回禀大人,有这么好的梅干菜、木耳、火腿等等,还要那些干菜做什么?说实话,味道真的不怎么好。”
马迎春只是沉吟着点了点头,然后深深的吁了一口气,他只是觉得事情这样做,非常的不妥帖,但是至于什么地方不妥,就连他也不知道。
马迎春不愧是军中的好手,这样的直觉,很快就会得到验证。
而这正是三天后的事情。
武六七昨晚和几个小军曹吃酒,一直到漫天的繁星。才各自的散去。
武六七的酒量,要比这些丘八们好上很多。几个军曹举双手投降的时候,武六七兀自正在性头上,于是每个人捉过来,又是连灌三杯了事,这几个军曹便无一幸免的被灌倒了。
武六七一手拿着酒瓶,晃晃当当的来到甲板上。船舱里面的空气实在是浑浊不堪,武六七也想着在外面透透气。
但接下来的变故,立刻就将武六七吓得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