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忽略不得。
萱萱到底记不记得他,对他而言,就像萱萱对五年前事情的疑问一样,都是只是凭自己,怎样也无法找到答案的。
必须要问出来、必须要亲耳听到对方的答案,才能进一步作出自己的判断。
“墨总,我真的不记得你。我记得五年前那个人,但我不知道是你。”
“不是五年前的事,是更早之前。”墨锦书道。
更早之前,我说过,长大了我要娶你,你也答应了。
白萱很迷糊……更早之前?
即便是五年前的事,她记得的,就只是这个人的眼睛而已,又何来更早之前的说法?
之前虽然家里的条件还不错,但和墨氏商业帝国比起来,还是天地之差,两人的生活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墨总,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白萱的语气和态度,全然和缓了。
说实话,这样温柔地、用既期盼又有些隐隐恐惧的眼神看着她的墨锦书,有点儿……让人心疼。
墨锦书是将她错认为哪一个重要的人了吗?
那个人在他心里,非常美好,所以他不允许她受到一丁点儿践踏。他也相信,她不会做出不自爱的事。
看到白萱眼中的诧异,墨锦书的眼神,有一瞬,极其沉痛。
而且这一瞬,真的比他其他所有失常神态的时间,都要长。
白萱有点儿被这沉痛的目光震撼到了……
到底对那个人有多深重的情意,才能痛得仿佛撕碎了灵魂?
白萱僵硬地坐着,就由着他把自己当做别人,让他用这样直冲心脏的目光看了好一会儿。
渐渐地,墨锦书的神态一点点平静下来,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既然五年前的疑问已经解开,白副总监,我们是不是可以谈现在的合作了?”
“好……好。”白萱也回过神儿,给了墨锦书一个肯定的回答。
“所以,对于我的提议,白副总监,你到底有什么想法?接受、或是不接受,或是还有什么附加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会酌情考虑。”墨锦书道。
白萱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抬头之时,已经用了最得体的微笑、最平静的态度——
“墨总,对于五年前你我之间的事……你是认错了人,但你本心不恶,并不是成心要害我。既然错事已经发生、再无法挽回,而你也给我了我小糖豆这样的宝贝,所以我想,我可以像宽恕继母一样,试着宽恕你。我不打算再责怪你,我为我对你的恶语相向而道歉。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的意思是……错误,便让它永远停在五年前吧。错,就是错,无法挽回。人活着,还是要向前看,不是么?”
墨锦书安静地听完,却是连细细想一下都没有,就摇摇手,道:“不不不……我不想向前看,我喜欢将错就错。就算是认错人吧,这也说明你我之间有缘,有缘就当相聚,可不能辜负了。你不要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只问你,嫁、还是不嫁?”
搞什么啊……白萱真是被他气得不轻。她可真是吃错药了啊,居然会心疼这个男人、居然会被他的一个眼神所打动,她真可笑!居然把这男人当成一个可以讲道理的好人了!
这男人明明就还是那副样子啊,蛮横不讲理、专制独裁!
“墨总,我不……”
“白副总监……”墨锦书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