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让你们日夜难安!”
说着,妈妈开始用力,鲜血立即流了出来。
我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岑如雄的面前,“她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不能离开她的,她只有我了。求求你……”
岑如雄踢开我,“没用的东西!她迟早害死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如尘,你快帮帮妈妈,妈妈一定会对你好的。”妈妈抵着脖子哭得身份的伤心。
我也只能拉着岑如雄的腿,恳求着,“她会改的,真的。”
岑如雄哼哼两声,像是对妈妈的不信任,“狗改不了吃屎,知道吗?”
然后,他叫律师先生拿出了一张纸,递给妈妈叫她签字。
“我会每个月给你们俩生活费,多了没有。这份保证书你签了,要是再敢去赌,你就等于自动放弃许如尘的抚养权,倒是给我省麻烦,你自己掂量着办!”岑如雄把纸扔在了妈妈的面前。
妈妈捡起保证书想也不想就把字签了。
岑如雄鄙夷的看着妈妈,像是早就看透了妈妈的本性,居高临下的冷笑俨然成为了我和妈妈的主宰。
“许如尘,你先起来。”苏遇将我扶了起来。
岑如雄叫律师收好妈妈的保证书,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砸在了妈妈的脸上,“拿去把赌债还了,生活费我会打在上面,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
妈妈脖子上的血还在流,染红了病服,她低着头却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像。
“还有你!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就给我滚蛋!一天到晚没事找事做!岑家不养废物!”岑如雄反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我压着哽咽的声音,“我,我知道了。”
“哼!真他妈倒霉摊上你们!”岑如雄拉了拉身上的西装,转身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妈妈双肩轻颤,担心她被岑如雄伤的太深,立即上前搂住她。
“妈,你没事吧?”
我以为妈妈在哭,但是妈妈猛地抬起来,眼中虽然猩红泪光点点,但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
而且……她在笑,狰狞的冷笑。
“是不是你告诉他的?居然敢告状!我打死你个畜生!吃里扒外的畜生!我干什么要生你!”
妈妈发狂了,刚才还温柔的哭诉,此时像是疯狂不知停歇的野兽,不把我撕碎不肯罢休。
我僵硬的蹲着,等待着妈妈的打骂。
苏遇及时拉着我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妈妈就骂了一句,“疯子。”
苏遇带着我跑出了病房,一边跑一边安慰我,“这里是医院,你妈妈的伤医生自然是会处理,你爸给的卡里一定有钱,你不用担心她,她活得比你好多了。”
我凑近苏遇,想听清楚他的声音,但是嗡嗡的声音混着嘈杂的汽车声完全掩盖了他的声音。
一直跑到医院对面的公园里,苏遇才松开我,让我坐在石凳上,陪着我看着远处。
“许如尘你刚才就应该答应你爸脱离你妈,她……她不会改了。”苏遇还算委婉的提醒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收回远处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光秃秃的指甲再抠就见血了。
我习惯性的拨弄着指甲,“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我真的跟着岑如雄,岑辞……”
岑辞怎么办?
苏遇叹了口气,“算了,你这个哥哥就像是一根刺一样,不扎你几下,他就跟活不下去似的。”
我低着头跟着叹了一口气,确切说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五万,我真的还不起,岑如雄的出现虽然让妈妈更加的痛恨,但是至少还了这笔钱,而且妈妈也不敢再去赌了。
但是,岑如雄是怎么知道妈妈欠赌债的?
我看了看苏遇,苏遇也疑惑的看了看我。
“你看着我干什么?现在不用还钱了,你还是听你爸的,好好在学校呆着好好学习算了。”
不是苏遇,会是谁?
心里有一个人选,但是不敢深想,只能从别人身上寻找可能性。
岑如雄的威胁让妈妈终于消停了下来,我也没有半夜再接到奇怪的电话,原本提着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玲姐那的兼职照常去,不去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要以防万一。
除此之外我还会去蒋鸽的音乐社,那里的人总是十分的欢乐,感染着我。
“秋季运动会开幕式,我打算让如尘和林曦合唱,我们音乐社的两大台柱子,到时候一定燃爆现场。”
蒋鸽收到上面发下的通知,为了积极促进学生的积极性,所有社团必须拿出节目,原本只是自愿,现在变成了强行。
“我是没有问题,但是许如尘胆儿太小了,得好好训练一下。”林曦指了指坐在角落的我。
大家看着我的时候,我不太好意思,“我尽量。”
蒋鸽和别人一通起哄,开始选歌。
突然音乐社的门被人踹开,十分用力,吓得大家都目瞪口呆的。
门外站着的是杜清雅,一个在愤怒边缘徘徊的杜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