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杜清雅!杜清雅!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你活该欠她的吗?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蒋鸽怒火冲天,从他以往对杜清雅的语气中就可以看出,他不喜欢杜清雅的存在。
蒋鸽真的很看重岑辞这个朋友,就是因为在意朋友,所以杜清雅的存在像是捆绑在岑辞身上的铁链,限制了岑辞所有的情绪。
岑辞又恢复了沉默。
而岑辞说的这四个字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让我再一次跌落在谷底,让我看清楚一切的梦终究还是会有醒的时候。
里面的人影挥起椅子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推开了排练室的门。
咚的一声,让里面的人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我看到蒋鸽轮着椅子,而岑辞则倒在地上,岑辞的嘴角还流着血。
“别……别打了。”我惊慌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蒋鸽把手里的椅子扔到了一旁,拉了拉衣服下摆,平时嬉笑的脸变得异常的凝重。
岑辞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
岑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隐隐能感觉到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他坐到了排练室的角落里。
那个靠窗的位置,拉上窗帘之后,好像他自己也藏进了窗帘的黑暗之下。
蒋鸽走到我面前,嗓音还有发怒之后的沙哑,“如尘,你今天好一点了吗?”
“好,好了。蒋鸽,我真的没事,这件事其实是我妈妈自己惹出来了的,不怪任何人,真的!我对天发誓!”
我举起手,拼命的想解释。
蒋鸽重重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墙角的岑辞,目光又转移到了我身上。
“知道了。”蒋鸽发现了我脸上的眼镜,“你怎么戴眼镜了?是不是眼睛视力还没有回复?”
我害怕蒋鸽把我受伤的事情怪罪在岑辞的身上,立即拿下了眼镜。
“没事,于萌给我戴着玩得,我已经没事了。”我把眼镜放回了口袋,眼前顿时就开始模糊起来。
苏遇知道我的心思,立即帮腔,“乐队的人没有来吗?”
“我叫他们七点来,还有二十分钟,来得及。”蒋鸽被苏遇的问题岔开了话题。
我低着头,拨弄着手指,眼下为唯一看得清楚的就是放在双眼下的手指,只当是分散我的注意力了。
我的心太麻木了,不是酥麻,而是像被放在冰库里冻了很久,站出来的时候浑身都颤抖发麻,仿佛这具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
而变成这样,只因为岑辞的那一句话。
那么在乎杜清雅,就换种方法折磨我吧。
不要给我糖,又配着毒。
还不如干干脆脆的给我一杯毒,喝下去肝肠寸断。
而不是现在的意犹未尽。
整个排练教室只有我们四个人,顿时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
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的心从知道岑辞叫蒋鸽救我开始大起,又因为岑辞四个字大落,嘴苦语塞。
就这样一直等了二十分钟,门外响起了几个音乐社和乐队的人的声音,我终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好像从这种沉重的气氛之中一下解脱了出来。
因为我知道只要有他们的地方,一定会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