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顺着墙壁逃避着,明明我才是手里握着刀的人,却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在妈妈算计阴险的目光中倒下。
我推开妈妈,阻止她的靠近,鼻下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引得我胃中翻腾作呕。
我用力的晃动着脑袋,头皮都觉得发麻,脑中一根针隐隐刺痛着我。
“那天她跟着岑如雄一起来子公司出差,我就知道她是有备而来,我偏不如她愿,我要让她全身脏到底!可是……找那些混子不牢靠的,他们会一次又一次的敲诈你,没完没了,所以要找一个永远都不会乱说甚至不知道的人才可靠。”
听到这里,我手里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咣当的声音清亮又震得人害怕。
“言肃还以为我来这里出差是为了他,其实我不过是为了稳住他而已。那天晚上我给言肃下了药,不过我没给赵雅吃太多,我一定要她保持清醒又无力反抗,不然怎么能永远记住这一晚?”妈妈挑眉大笑着,目光看向别处,好像看到了那个无法反抗脆弱的赵雅。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妈妈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变态的满足感。
“当时我就在洗手间,听着赵雅哭喊着,为此我特意改了岑如雄的行程让他应酬去了,那天我别提有多爽快了,差点忍不住在洗手间大笑出来。”妈妈拍手笑着。
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恶魔,一个为了自己毁了所有人的恶魔。
妈妈还说了很多,细节可怕的细致,她连如何掩盖收尾都想得十分周到。
那天是妈妈骗赵雅到她的房间下药的,她又把已经吓昏过去的赵雅送回了岑如雄的房间。
应酬回来喝得乱醉的岑如雄也是妈妈送回赵雅身边的。
而妈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言教授的身边,言教授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妈妈。
“赵雅结婚的时候,那张脸白得像一张纸,尤其是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她为了赵家和岑家什么都不敢说,即便是猜到是我下手的,她也只能憋着,他们丢不起这个脸。我就一直像个旁观者,看着赵雅胆战心惊的生下孩子,而陪在岑如雄身边的始终是我,直到我怀孕,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说到这里,妈妈的眼中突然停顿了一下,恶狠狠的瞪着我!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需要等这么久!得知赵雅怀的是男孩,岑如雄很开心,为了得到赵家财力支持,居然想和我断了,我知道他是腻了,那些漂亮的姑娘太多了,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身上,可是我买通医生,医生却说我怀的是个女孩,女孩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既然没用,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也恨!为什么当初不干脆一剂药弄死我算了!
“你当然没用,可是我没有办法,岑如雄给了钱就赶我走,我一定要报仇!让这些害我负我的人不得好死!哈哈。”妈妈笑着语无伦次,双手抚乱了自己的长发。
手心的血滴了几滴在脸上,狰狞可怖,她却笑得畅快淋漓,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大计是如何完成的。
忽然,妈妈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铁青愤懑,“因为你是个女孩,我不得不推迟我的计划,我被赶了出来,为了生下你,我只能躲起来,遭人白眼,就是为了把你培养成我的好儿子,让你替我去报仇!没想到你翅膀硬了!居然敢自拆身份!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蠢货!”
妈妈的手伸出狠狠的戳了一下下我的脑袋,我身子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
我躲开她,脸色惨白,“我不会让你再害人了!不会的!”
像是在念咒一样,我不停的重复着,不停的提醒着自己。
我不要变成妈妈这样!
“害人?害谁了?言肃也是自找的!我巴不得他赶紧滚出国别缠着我,他居然说要和我定下来,我当时怀了你,好好的岑太太不做要陪他熬着等出头?为了不让他起疑,只能安慰他说不耽误他,然后躲起来,难道让我告诉言肃,其实……”妈妈一愣,沾了血的手立即捂住自己的脸,“不,不行,绝不能让言肃知道!”
我退后着,觉得眼前的妈妈一会儿喜,一会儿悲,完全像个疯子一样。
妈妈突然悲伤的看着我,伸出手像是要拥抱我,她为难道,“如尘,我的好儿子,骗言肃我也没有办法的,那时候我的脸毁了,我不能让方瑜看扁的,我要回去夺回我的一切,言肃以为你是他孩子,我就干脆……我了解他,他不会不管的,这些钱他赚得到,你别怕,来,来。”
我不禁恐惧起来,感觉眼前的妈妈开始扭曲,周遭的一切都开始选择,我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
妈妈到现在都把我当做儿子,她要得只是那个和她无缘又能让她嫁入豪门的儿子罢了。
可是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别人,我始终是妈妈的武器,从来没有真正挣脱过。
曾几何时,我以为妈妈只要答应放弃抚养权,我就解脱了。
没想到我本来就是一座囚笼,靠近我的人都会被妈妈禁锢,直到被耗光身上每一寸利用价值,才会被遗弃。
我浑身发冷无神的盯着妈妈,本能的躲避着妈妈的靠近。
可我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肯定岑家还要我?现在岑如雄也知道我是女生,女儿既然没有用处,他完全可以不要我,他可以和别人生……生孩子。
生孩子?我想起了方瑜那张肿胀的脸,想起了赵幂说方瑜生不出的话。
我立即上前,一把扣住妈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你对岑如雄做什么了?”
“岑家,哈哈哈,断子绝孙啦!都是这些人欠我的!”妈妈仰着头大喊了一声,“我要是不这么做,以岑如雄的本性,私生子遍地,哪里还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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