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比,甚至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蒋鸽挠了一把头,“岑辞这是要牺牲自己,成全大家了?真伟大。”
蒋鸽说这话有些讽刺,或许是他不能理解其中的复杂关系。
苏遇一直盯着我,他知道我很难受,也很无助。
我还以为我乖乖的回到岑家,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了。
赵幂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口干舌燥的连着喝了两杯咖啡,又觉得不止渴灌了一杯水,才缓了缓和我们大眼瞪小眼。
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以前都是说说笑笑的,这是唯一一次围绕的气氛过分安静,甚至有种透不过气的死寂。
或许参与了这么多事,我们都明白,所谓的长大不仅仅是年纪的增长,还需要很多附加值。
没钱,你要有势,没势没钱,你要有本事有能力。
奈何我们坐在这里,除了握紧手里的杯子,连下一句话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件事超出了我们的行动能力范围。
我淡淡的摇头,“你们不要再为我的事情操心了。我没做就是没做,或许等我离开这里就会好一点了。”
“离开?你也要走?”赵幂诧异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却没能理解赵幂所谓的也要走是什么意思。
赵幂拍了一下脑门,“我忘说了,杜清雅现在的状况,之前的学校是肯定去不了了,杜清雅父母在我们家哭哭啼啼的要个结果和说法,外婆没法子干脆就说把杜清雅和岑辞哥送到国外去读书,那里谁也不认识,换个环境对病也好一点。”
“出国?一起?”我挑出了重要的字眼。
赵幂点头,“先是订婚,然后就出国,怕再生事端,估计连年也不过了,年底前就去,那头我哥也在,好有个照应先去适应一下。”
“也好。”我顺了顺胸口,想把那气顺下去,免得把我这心口涨得快爆炸。
我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憋了半天,就剩下这两个字。
对谁都好,这才是所有人要的结局。
可是我很难过,毕竟在同一个城市和在同一个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距离,而且……他们要订婚了。
以岑辞的责任心,订婚比承诺要重千百倍,是一辈子要担着的分量。
脑海里想着岑辞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订婚两个字时,我握紧拳头干呕了一声,捂着嘴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灌进肚子的咖啡像是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灌了很多冷水漱口都没有把嘴里带着苦味和酸味的复杂异味清理掉。
反倒是吐得眼中涨着水雾,血丝都泛了出来。
苏遇站在公用洗手台后面递了一杯柠檬水给我,“漱漱口。”
赵幂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过来,看到我的样子,眼中明显有些不忍,“如尘,你胃一直不好,上次医生不是说了,让你一定要按时吃饭,这件事你就别太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擦了擦嘴,靠着墙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我们四个人什么也没有商量出来,临走的时候,蒋鸽说什么也要去赵家看看岑辞。
当时我差点也想脱口而出去看看岑辞,最后还是忍住了。
目送赵幂和蒋鸽上车,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转首看了看身边的苏遇,他的神色也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苏遇说道,“我和蒋鸽通气了,岑辞那里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你放心。”
我能感受到苏遇的好,却无法再去心安理得的接受。
“苏遇,对不起。”我甚至没有和苏遇好好相处,就出了好多事情。
苏遇捏了捏我的肩膀,“没事的。”
回到岑家,我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头也晕乎乎。
今天岑如雄难得回来早,大家坐在餐桌前吃晚饭的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今天苏遇送我回来之前,我们去营业厅补办了电话卡,所以我总希望电话能响起来,传来一些让我心安的消息。
但是手机依旧纹丝不动的躺在手边。
此时佣人拿着一封信件走到了岑如雄身边,“放在邮箱的,我看不是报纸,所以就送过来了。”
岑如雄拆了信件,从里面掉出一张火红的喜帖。
即便是不看上面的字,我已经猜到这是关于什么的了。
一定是赵老夫人差人送来的,现在两家冷战,就看谁沉不住气先联系对方,没想到赵老夫人用这种方式来激怒岑如雄。
岑如雄气得将喜帖拍在桌上,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老太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叫岑辞和杜清雅订婚有什么好处?你一把身子骨是不是闲得慌?”
赵老夫人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岑如雄脸色都发青,气得另一只手上的筷子都快折断了。
“老太太,岑辞不是我亲生儿子,但是你别忘记了,他现在姓岑,我怎么说也是他法律上的老子,你教的好女儿吃里扒外,怎么连外孙都要胳膊肘向外拐,专门和我对着干?”
岑如雄啪嗒一声,真的把筷子压断了,细尖的一头直接蹦了起来,越过几道菜滚在了地上。
我立即放下了碗筷,看着他。
方瑜对着岑舒桐使眼色,两人也一副乖巧的样子不敢再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