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我低头才发现身上盖的是岑辞的外套,都揉皱了。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我不露痕迹离开赵亦辰的怀抱站了起来。
“要是你做的就好了,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我们这里十一点半定的餐会送来,你陪我坐会儿。”赵亦辰又把我拉着坐了下来。
“明天吧,我去了新公寓给你做。”我望着赵亦辰。
赵亦辰突然一顿,有些难以相信,猛地凑近我,但是又尴尬的看了看被他刚才拉开的帘子。
“那就明天。”赵亦辰瞥了一眼对面办公室的岑辞,见岑辞低头也没顾得上,吻了一下我额头,“不好出格,得做个表率,毕竟才教训完岑辞和杜清雅。”
这个吻犹如蜻蜓点水,荡开的涟漪瞬间就平息了。
我点点头陪着赵亦辰坐着,玩玩手机,翻翻他的书,他时不时会抬头看看我。
岑辞办公室传来一阵咳嗽声,赵亦辰抬头指了指我手里的外套,“如尘,你给岑辞送去吧,他这人受不了凉。”
我看了看叠在旁边的风衣,拿起走到了对面办公室。
我敲了敲门,岑辞低沉的开口让我进去。
“给你。”我把风衣放在了岑辞桌上。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岑辞的办公桌,笔筒,笔记本,还有一堆名字拗口的资料。
岑辞没理我,抬手推了推眼镜。
握笔的手很漂亮,就是手里的笔已经太旧了。
我认得这支笔,我买的。
夜市,八十,竹子钢笔。
我盯着这支笔,岑辞点了点杯子,嗓子有些沙哑,“帮我倒杯水。”
我应该甩头就走的,但是走到门口还是接过了杯子去了茶水间。
热水也倒了,送过去就好,却下了一趟楼,把塑料袋里的药压进了茶水间玻璃柜的药箱里。
剥了几颗药丸在一次性被子里,连同岑辞的杯子一块送了进去。
放下后,我就离开了岑辞的办公室,他至始至终也没有抬头看我。
坐回赵亦辰办公室,抬头就看到岑辞一手捏着一次性杯子,一手举着自己的杯子,想也不想就把药吞了。
他怎么不怕我毒死他?
我撇过脸颊不去关心岑辞那边。
赵亦辰和我约了时间,明天去帮我搬东西,其实我觉得我并没有什么东西要搬的。
第二天,我左等右等却没有等到赵亦辰,打赵亦辰的电话也打不通,就连赵幂的手机都打不通。
他们俩这是玩失踪吗?
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还有岑如雄写给我的地址。
春江水岸。
这个莫名诗意的小区名字,我一定在哪里看到过。
我提着两个箱子出了岑家,再一次拨打赵亦辰的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头顶打了一个响雷,哗啦一声,阵雨就下来了。
夏天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
回头想拿伞,岑辞已经举着伞走了出来,纯黑的伞遮在我头顶。
“我送你去。”
“不要。”我一口回绝。
结果岑辞把黑伞塞进我的手里,自己提着我的箱子走到了他修好的车旁。
“你干什么?”我拽着他的手。
手里的伞有些偏,阵雨泼在岑辞的身上,全身湿了一半,白色的衬衣贴在了身上,眼镜上也沾了雨水。
岑辞放好我的行礼,站在车门旁,眯着眼清冷道,“上车。”
我捏紧手里的伞柄,依旧犹豫徘徊,最后只能咬牙坐上了岑辞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