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找到了?什么时候的事,他人在哪里?”墨衣王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瞬间精神焕发。
衙役扑通跪了下去,“请王爷节哀!世子他……世子他已经不在了。”
“你胡说!”唏儿不信的看着他,“你在说谎!”
衙役吓得赶紧磕头,“王爷,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王爷不信的话,可以跟小的过去看看。”
“给本王带路!”墨衣王一身冷沉气息,死死盯着衙役。
衙役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走得飞快,生怕走晚了,会死在墨衣王手里。
唏儿跟在后面,她见墨衣王一身的悲凉,忍不住上前扶住他。墨衣王却倔强的抽回手,“本王能走!
跟着衙役进了一府小城,很快就到了府衙,只见府衙大院内,停着一口殷红的棺椁,院子里一片肃白之色。
墨衣王一看到棺椁,身子就是一晃,但他还是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下官见过王爷,王爷……节哀!”院子里的府衙大人,带着一院子的下人衙役跪下。
墨衣王似没听到一般,把目光直直的定到棺椁上,许久,才厉喝一声,“把棺椁打开!”
有衙役颤抖着上前,吃力的把棺盖打开,露出里面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从这张脸根本就看不出本来模样,更是没法断定就是风锦。可是再往下看,此人身上穿的正是风锦出事时穿的那身墨衣长袍。
可能因为父亲是墨衣王的关系,风锦从小就喜欢墨色。他的衣袍大部分都是以墨色为主,上面还会用银色的暗线绣着大朵的曼佗罗。
墨衣王只看了一眼,就目呲欲裂,用力抓着棺椁的手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颤抖着抬起手,似乎想要摸一摸风锦的脸,可是却怎么忍心。那是他的儿子啊,是他最寄以厚望,最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风锦!”他痛呼一声,泪如雨下。
立在后面的唏儿,身子一晃,一口鲜血就冲到了喉咙里。她逼自己又咽了下去,也逼自己不上前去看,她不相信风锦会死,那个男人说过要回来娶她的,怎么可能会死!
墨衣王抹了一把脸,吩咐道,“盖上吧!”
“还请王爷节哀!”府衙大人还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
他担心墨衣王因为死了儿子,把火气撒到他身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平身吧!”墨衣王的声音里带着苍老,仿佛只是刚刚这一瞬,已经到了暮年。
当衙役就要把棺椁盖好时,唏儿还是控制不住双脚走了过来,她伸手挡住棺盖,向里看去。
里面的那张脸已经无法分辨,或许已经不能叫做脸,整张脸都成了烂泥,她的心咯噔一下,疼到窒息。她的目光落到那件墨色的衣袍上,只看一眼,便眸色一冷。
这人不是风锦,一定不是!
她冷静的告诉自己,风锦的墨衣,漫陀罗的花瓣都是用暗紫的丝线重重勾勒,这人却不是。
所以,他一定不是!
那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是有人想要利用这次的事情,来刺激墨衣王?
她瞬间想到了还在京城的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