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冷气,殷岩柏把人带走了?
他明知道方淼是她的人,他为什么要把她的人带走?
“有谁看见晋王爷把方淼带走了?”魏京华问。
孙进微微一怔,小声说道,“没有人这么说,只是卑职根据百姓形容出了的样子,而推测出的。不是自然最好,倘若真的是因为什么误会,而弄成这副样子,岂不是窝里先要乱起来了?”
魏京华还是不放心,她到衙门点了卯,看着衙门不是很忙,她便告假出来。
她骑着马,踢踢踏踏几乎是下意识的,奔着玉带河方向就去了。
临近花里别院,她听得百姓议论说,“是那个白脸儿的先惹了那黑脸儿的了!这才叫那黑脸儿的生了气,且不看看他使出来的功夫,岂是等闲之辈吗?”
“那白脸也是,明明技不如人,还要挑衅。就算是对方设了道儿,也不该钻了这陷阱。”
“真是百搭了自己一条命呢!”
百姓的议论之声,魏京华并非是一口气听下来。
而是东拼西凑,听来了这么些东西,综合起来看……白脸儿像是在说方淼,黑脸儿则有些像是殷岩柏。
但究竟是不是如此,不能仅凭听来的就断言。
更何况,方淼几人当初都是殷岩柏替她挑选来的,他们倘若对她忠心,就该感激当初挑选他们来的晋王爷才是,怎么可能跟殷岩柏动手?
魏京华甩甩头,甩开脑子里那些念头,她远远将马拴在树边啃草。
她则轻手轻脚的朝花里别院走去。
还没真正靠近花里别院,她却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别院的院墙里头一跃而出。
“这身形,这矫健的身手,真是熟悉……”魏京华微微一愣。
那身影却是几个腾跃,以及快要离开她视线之外。
“上次我险些认错了寇七郎,今日这人,会不会也只是身形相似?”
魏京华暗自嘀咕,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追了上去。
她一路跟着那个身影跑的飞快。
即便是她善于藏匿自己身形,脚踪,她却也不敢跟的太近。倘若真是那背影看起来像的那人,她再靠近一点,他必会发现。
魏京华这么追了一路,远远的看见那身影在晋王府门外停了下来。
她立即顿住脚,躲藏在一株硕大的老槐树后头。
只见晋王府的门房见了他,连一句盘问也不曾,立即开了门将他迎了进去。
“还真是殷岩柏?”
魏京华眉头紧蹙,表情狐疑。
“殷岩柏为什么会从魏婉容所住的花里别院里翻墙出来?”
“倘若架设他是魏婉容背后的那个男人,那么他故意找方淼的事儿,除掉盯着魏婉容的探子,也是顺理成章……”
魏京华立即摇了摇头。
“不行,不能被这先入为主的思路带偏了。殷岩柏没理由这么做,他也不可能这么做。”
当时魏家被泼粪水的时候,他分明就在魏府门外,为她洗刷魏家的臭名,他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怎么可能一边叫人搭台唱戏,一边叫人拆台子呢?
魏京华又回到玉带河,她亲自定了一整日,也寻问打听了一整日。
仍旧丝毫没有方淼的下落。
“好生生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以方淼的功夫,倘若他不愿意,也没有人能把他平平静静,不发生一点冲突挣扎的把他带走。”魏京华分析着。
可她打听了玉带河这一代的百姓,都说昨日未曾发生什么绑架掳走人的的事儿,只有一黑一白两个人昨日蹭在这里发生了争执,也动了手,但并没有人受多重的伤,他们的比划也只是点到为止。
夜幕再次降临,魏京华终于忍无可忍。
“不得不用点儿非常手段了。”
魏京华趁夜回到鹰扬府,她悄悄打开关着紫麒麟与贡布的笼子。
她这段时间,一有空也开始训练这两只獒犬,如何做一只合格的、甚至优秀的警犬。
但两只獒犬性子很野,喜欢自顾自的玩儿。
贡布是一打开笼门,就欢脱的活蹦乱跳。
紫麒麟则是倨傲沉默,任凭魏京华直叫白天,它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不肯动弹。
它心情好的时候还能相迎她几次,它若心情不是特别的美丽,便动也不动。
任她说的热闹,它硕大的脑袋一歪,趴地就睡。
“紫麒麟,今晚是你大显神威的时候了,我是没有办法了。”魏京华站在它身边,顺毛捋着它的毛发。
紫麒麟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它立时在笼子里站直了身子,使劲儿的抖了抖自己的毛发,月光洒落在它的毛发之上,银光飒飒,它黑金色的毛,如同闪着荧光。
“这是方淼平日里用过的东西,你能通过这个味道,寻出他现在在哪里吗?”魏京华看着紫麒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