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岂不是觉得任何人都有可能了?”
殷岩柏道,“既然你寻到了此处,又说是紫麒麟带你来的,本王怎能不为自己证明清白呢?”
“王爷……”常武惊讶的唤了一声。
魏京华也连忙摇头拱手,“您是王爷,臣下虽停在这里,也并未有搜查之意,时候不早了,还请王爷早些歇息吧,臣下告退。”
殷岩柏错步挡在她前头。
“本王叫你走了吗?紫麒麟停在了本王府外,分明就是觉得本王可疑。你不洗清本王的嫌疑就要走,岂不是叫本王蒙受不白之冤?你若不搜,就别想走。”
殷岩柏皱眉看着她,目光明亮如炬,神色固执至极。
魏京华轻叹,“王爷不必如此,臣下真无意怀疑。许是从鹰扬府出发不对,臣下这就带它从玉带河出发。”
殷岩柏哈的笑了一声。
“何必那么麻烦,如果从玉带河出发也是寻到了本王府上,你究竟是搜还是不搜?”
魏京华低垂眼眸,一时没有说话。
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她寻上殷岩柏,那她就更不该上这个当。
她沉默这一会儿的功夫,却叫殷岩柏郁郁沉沉的眼眸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大,眸中的神色却越发的冷寒。
“今日你不进府去搜,本王就不许你离开。本王不喜欢被人怀疑,哪怕一丝的疑虑也不成。”
他固执的像一头拉不回来的牛。
魏京华轻叹一声,“既是王爷吩咐……多谢王爷。”
魏京华走在前头,殷岩柏与常武落后几步。
常务看压低声音与晋王爷说道,“王爷从来不在乎旁人怎么议论您,如今不过是在意魏长使如何看您,您何不与她说清楚呢?”
殷岩柏轻哼了一声,神色沉凝。
“她若是有心,这话不用本王说她也明白。再者,有什么好说的,她既心里起了怀疑,叫她查看清楚不就是了。”
殷岩柏甩开常武阔步走在前头。
他二人说话声音小,却不晓得魏京华的耳力十分敏锐,她将两人的话音尽收耳中。
她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想对殷岩柏说什么。
可前头的紫麒麟却突然加快了脚步,魏京华只好也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在府上行走,遇见了王府中的下人,下人猛地看见这么庞大的两只獒犬,不由吓了一跳,当即想要阻拦。
瞧见后头跟着的魏京华,众人第一反应都是连忙闭嘴行礼。
只要是魏长使带来的,莫说是两头獒犬了,就是连头老虎,他们也不敢往外驱赶呀!
晋王府下人对她的态度,魏京华心里是有感觉的。
下人恭敬,必定是因为其主子的看重。
倘若殷岩柏对她不屑一顾,下人们看到她自然不会恭敬。
魏京华面上清冷,心里头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嗷……”紫麒麟走进一片青翠的竹林之中,硕大的鼻子在地上嗅了嗅,两只前爪在地上轻轻一扒。
“紫麒麟,你在做什么?”
魏京华上前查看。
紫麒麟却从地上咬起了一只荷包放进她手里。
魏京华表情一怔,抬手细看那荷包。
在她后头走上来的殷岩柏吩咐道,“去提灯笼来!看不清楚如何做判断。”
魏京华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因为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虽然竹林中光线昏暗,远处的灯笼照不进多少光来,月光也被竹叶剪碎。
但这荷包她太熟悉了,上头的绣工她也能认出一二来。
毕竟她所有的帕子,荷包,香囊,都是出自冬草的手,冬草心灵手巧,喜欢绣这些精巧的东西。
这只荷包上绣着的几杆青竹,她在冬草的花样子里见过不止一次。
常武很快提来了灯笼。
魏京华未免自己误判,又凑近那灯笼,眯眼看过仔细。
“不会错的,这是冬草亲手绣的。”
魏京华说完,场面一时有些静,静的叫人心惊。
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绷了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殷岩柏皱眉,声音沉甸甸的。
魏京华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意思,王爷不要误解。”
“来人!召集府上所有人!问问他们,谁见过这只荷包,是谁把这只荷包带到这里来的?!”
殷岩柏怒喝一声,竹林似乎都被他的声音震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必了。”魏京华立即说。
殷岩柏却冷笑连连,“果真找到了可疑的东西,事情怎么能到此为止呢?这不是叫怀疑越来越重吗,既然查,就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大约是真的怒极了,灯笼的光照之下,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