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盯着简无忧了。
简延被抓去刑部大牢的第三日晚,简无忧乔装去了刑部侍郎的家中。
简无忧乃是吏部尚书,他与刑部尚书都是平起平坐的官衔。
刑部侍郎虽不归他直属,也是他下头之臣了……他却从刑部侍郎家中角门进去。
“快去通知魏长使,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捉奸拿双,捉贼拿脏!”殷岩柏一笑,叫常武去通知。
他则蹲在刑部侍郎家门外的硕大老榆树上头,观望着院中的情形。
魏京华已经得了消息,她还整琢磨着,如今是不是个恰当的时机。
待常武再来通知的时候,她则不再犹豫,立时出击——她到鹰扬府,领了十几个精兵强将。
迅速来到刑部侍郎家中。
“你们去堵了角门侧门,连后门狗洞都不要放过!”魏京华眯眼说道。
她则带了三个人,从正门突袭。
简无忧闻讯,自然要逃,还没翻过墙头,就被蒙着面的殷岩柏给逮住!
殷岩柏没有露面,他摁住简无忧,弄出动静来。
“在那儿!在那儿!”
鹰扬府的人赶过来之前,他一掌拍晕了简无忧,纵身又藏回到树上。
“这简大人是翻墙摔晕了吗?”
“你管他怎么晕的,幸不辱命,没叫他跑了就成!”
兵吏压他去见魏京华。
魏京华三针下去,把简无忧扎醒过来。
“砰——”她拍了一下桌案。
桌案上厚厚一沓子银票、地契、铺子、田庄……
“吏部尚书真是个肥差呀。”魏京华笑了一声,“您就是干上一辈子的吏部尚书,您的俸禄也不够置办这么多东西吧?”
简无忧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底下头。
“还不老实交代?”魏京华肃着脸低喝一声。
简无忧却面无表情,“你抓我去就是了……”
魏京华眯了眯眼。
“简延打小没爹没娘,可叹可怜。”简无忧摇摇头,“我拿出毕生积蓄,只想换他平平安安。你说我曾经受贿也好,如今正在行贿也好,我救不了他,也没什么话好辩解了。”
简无忧这态度,叫魏京华有些惊讶。
但他的话,却叫魏京华不能认同。
“孩子幼时没了爹娘,的确可怜,但这却不是他品行不端,行为失当的借口!”魏京华掷地有声的说道,“他起码还有一个位高权重,十分爱他的祖父!他如今的下场……”
魏京华俯身,看着简无忧。
“只能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你没有教好!”
简无忧原本淡然的神色,却被气得一噎,脸色都变了。
“也不见得每个打小没爹没娘的孩子,都长歪了不是?”魏京华冷嗤。
简无忧这才浑然想起了什么,深深看她一眼。
魏京华可不也是打小没爹没娘吗?
她有爹,倒不如没爹,竟把她扔回巨鹿老家……
简无忧长叹一声,神色凄惶,眸中似有悔意。
“带走。”魏京华挥了挥手。
刑部侍郎委屈哭喊,“我没有受贿!我都没敢要啊!是简大人一厢情愿!我什么都没答应他!”
简无忧冷冷看他一眼,并不挣扎的被鹰扬府的官吏带走。
简无忧行贿被抓。
这事儿在朝中引起了震荡,有为他说情的,也有观望的。
圣上只是叫人清查简家,并且查简家党羽,但至于究竟会作何决定……众人还有些摸不着头绪。
拿下简延,又捉住简无忧的魏京华,一下子成了京都大热门。
魏敬贤还没从巨鹿回来。
魏家的门槛却快要被京都的官员们踏破了。
魏京华不耐烦应付这些,她交代管家接待,白姨娘也长袖善舞,知道如何应付。
她自己却是躲懒,躲在凤仙阁里,什么人都不见。
大部分要见她的人,白姨娘和管家都能挡回去。
当然也有挡不回去的,比如眼前这位——
他是自己寻到凤仙阁的,魏府里头,他熟门熟路,连引路的小厮都不用,径自进了她的院子,还登堂入室。
“晋王爷!”魏京华正斜倚在美人榻上,翻看着医书典籍。
此时她却摔了书,怒瞪着眼前的男人。
殷岩柏不惊不怒,笑眯眯的在她的美人榻上不请自坐,“怎么,以前还会与我说声谢谢,如今却连谢也懒得说了吗?”
魏京华皱眉,心头颤动。
以前见他,她不会乱,现在却看见他的脸,嗅到他的气息,挨近他的人……她的心里就慌乱了。
她念了多少遍心经都没用,越念越乱。
“王爷就是来讨谢的吗?”魏京华福身,“多谢王爷!”
“本王是来讨你的……”殷岩柏抬眸,眯眼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