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指认出来那人,你就可以回家了。”魏京华拍了下手。
富户家里的管家瘸着腿,被人架了出来。
殷岩柏已经聚集了此次队伍里,排得上号的将领在院子里。
管家颤巍巍看过每个人的脸。
简丰微微抬头,狠狠瞪了那管家一眼。管家缩了缩脖子,视线飞快的掠过他。
两人短暂的视线接触,魏京华并没有错过。
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等着。
“是他,就是他!我见过他,和那些贼人一起!”管家指着将领中很年轻的一位,急声嚷嚷。
那年轻的将领,是简丰的副将,也是简丰刚刚回头去看的那个。他此时脸色白得很,整个人直打摆子。
“出来。”殷岩柏嗓音低沉。
那副将站着不动。
殷岩柏冲他抬了抬下巴。
立时有人把他从队伍里拉了出来,往魏京华面前一推,他双膝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魏京华冷笑一声,“没想到我会活着回来?”
那人抖得厉害,却一言不发。
“我与你无冤无仇,且看你面生,也不记得与你有什么小过节,你为何要害我性命?”魏京华问道。
那人却只是低头不做声。
“这么说来,你是看我不顺眼了?”魏京华忽然抬头,看着院子里的众将士。
她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我曾经乃是大夏的三品官员,职任绣衣使者。如今乃是契丹的长公主,肩负契丹与大夏修好的重任。可如今行至半路,我自问未曾飞扬跋扈,也不曾故意与何人结仇结怨,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人。他竟图谋我性命,敢问众位将领,此人该如何处置?”
院子里立时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说,要五马分尸,也有人说,要押去京都处置,更有人说当急报朝廷,原地处决……
殷岩柏却不满的看着魏京华,清嗓子道,“你说的不对。”
魏京华诧异看他。
院子里也立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晋王。
“你只是绣衣使?只是契丹长公主吗?”殷岩柏表情分外不满,“你乃是我殷岩柏的妻,是我晋王府的妃,此人敢图谋害你性命,就是与我过不去,看我晋王好欺负!”
嘶……
院子里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以为这事儿,魏京华是要自己处置了,不劳烦殷岩柏出面。
哪知殷岩柏自己非要揽在身上。
女子下手或许还会心软,但若叫晋王出手,那便不扒皮拆骨,不会罢休了。
“简丰,你说,图谋害皇室,是什么罪过?”殷岩柏忽然转向简丰。
简丰不防备被点名,他抖了一下才极小声说,“按律,从重,株连家人……”
“是,若是对本王不满,对付本王就是了,却要为害本王的家人,理当叫你也尝尝这滋味。先前那马匹受惊的事儿,也是你做的吧?”殷岩柏摆明了一副报复回来的架势,“皇兄召我回京,路上本王与我妻,就被阴谋毒害,若不从重处罚,本王还真不敢回京了。上奏圣上,此人必被满门抄斩,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王爷!王爷饶命啊!祸不及家人……求王爷放过我一家老小!”地上那年轻人立时砰砰叩头。
先前他怕的不行,却是一声不吭。
如今要满门抄斩了,他竟壮了胆子,砰砰磕头求饶起来。
殷岩柏闻言,勃然大怒,“祸不及家人?那你告诉我,晋王妃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不过是个女子,她如何得罪你了?是与你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叫你竟收买本地的恶霸,以如此奸恶的手段,对付她?祸不及家人?这话你也有脸说?她不是本王的家人吗?”
那年轻人身子颤颤的近乎崩溃……
他忽而回头看了眼简丰。
简丰眼神一颤,凌厉瞪他,威胁般眯了眯眼。
“若是……若是我说实话,王爷、王爷能保我家人平安吗?”他声音里含着悲鸣的味道。
殷岩柏呵的冷笑一声,“我自己的家人尚且遇见了这种事儿,我如何答应保你家人平安?即便我答应了,这话又有几分威信?我只能告诉你,你若不说,这笔账,我必要在你满门中讨回来!你若说了实话,那背后真正的凶手,他必不得好死。”
“是……是……”年轻人要说话,鼻涕眼泪都奔流出来。
他内心许是还有挣扎波动,他话尚未说完,身后却有身影一动。
“魏长使什么身份,你竟敢害她?我看你真是死有余辜!”简丰说着,一剑刺向这年轻人的后心。
年轻人全无防备,连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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