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这里离单位近。”梁艳说道。
“哦。”陈放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从家里来的?”梁艳问道。
“嗯。”
“看你脸都冻红了,”梁艳眼里现出温柔。
陈放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道:“我该回去了。梁主任,您早点休息吧。”
“你吃饭了没有?”梁艳盯着陈放。
陈放不好意思说谎话,就说:“街上有卖饭的,我随便吃一点。”
“到你姐这里客气了,我也没有吃饭,你会做饭吗?”
家里他是老大,没有女孩,陈放就经常做饭。“会,做的不一定和您的口味,您吃啥饭?”
“你看着做,啥都可以,填饱肚子就行了。”
梁艳把陈放领到厨房,交代了厨具作料的地方。陈放看了看,这里不经常做饭,调料不多,有面粉,一点青菜,花生米。当然肉很多了。陈放就割了一点熟牛肉一把花生米切碎,放到搅的粘稠的面糊里,把羊肉、大葱,西红柿放到一起炒了,加入水。趁这功夫,他又切了几片熟牛肉,把带来的笨鸡蛋炒了。
把弄好的两个菜端到餐厅,抬头看见梁艳换了衣服,一件大红的睡衣,胸脯一片耀眼的白,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小子手挺快的,还做了两个菜,看来你姐要犒劳你一下,一会儿陪姐姐喝一杯。”
“好,饭马上就好。”
水开了,陈放用小勺子把面糊一点一点的放到开水锅里。煮了几分钟,好了,刚好盛了两大碗,端到餐厅,梁艳已经打开了一瓶红酒。
“真香,我尝尝。”梁艳用勺子舀出一点,伸出红红的小石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嗯,真好吃。你做的这个叫啥名字?”
“没有名字,我发明的。只要是快,又省事,就叫懒汉汤吧,懒汉做的。”陈放笑着说。
“你小子有才。”梁艳不顾汤还很烫,就呼噜呼噜的扒着吃了,看样子是真的饿了。一大碗快要吃完了,抬头看了看陈放,说:“你也赶快吃啊。”
陈放还是有点拘束,不敢猛吃。梁艳站起来,很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得劲。”说着,揉了揉肚皮,陈放瞥见梁艳的睡意往上提了一下,露出一圈耀眼的白。
梁艳把两个高脚杯倒满,说道:“来兄弟,咱不要斯文了,就大口喝酒,早就没有放松了,没有今天吃的这么舒服。”
两只高脚杯“咣”地碰了一下,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声音久久回响。
“姐,过节了都放假了,你还那么忙?”
“你不知道,小子,越是过节,我们越忙,上面的都是爷,都要去拜访,一个不能少,这不,我今天一早就到了省里,又到市里,然后是县里,跑的脚疼,一天了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
陈放看着梁艳,不像是矫情说谎,看着就是真的累,想不到今天晚上看到的往梁艳家送礼的那么多,梁艳还要到上面跑动。
“姐真的是辛苦,一定是为了单位的发展才这么做的。”
“算你小子聪明,我从一个小小的信贷员做起,一步一步到现在,不是外面看的那么风光,我是怎样揽储的,把省里的钱都弄到咱们县里来,让县长乡长村长还有做生意的花,还要争取上面领导的支持,容易吗?”
“姐真的辛苦,兄弟敬你一杯。”陈放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他没有喝过红酒,电视上见过,都是这样轻轻的抿一口。
“说好的,不要斯文,一大口。”梁艳一口喝了三分之一杯。
“听说你是一名大学生?”
“不是大学生,是中专生。”陈放纠正道,估计是胡大发给梁艳提过陈放的事情,或者是梁艳问过胡大发陈放的事情。
“那不是一样,我就看你和一般的做生意的不一样,虽然我天天和生意人打交道,但是他妈的的那些生意人有的真叫人恶心,有了几个钱,骚的不行,换老婆、找小三、吸大烟,没有一点涵养。”
“我不是一个生意人,就是帮胡总拉货跑腿。”
“想做生意不?”
“想,可是没有本钱。”这正是陈放今晚来到目的,就赶紧应道。
“没有本钱,找你姐呀,过了春节,上班了你就找我,中吧?”
“中、中。”
“那还不赶紧给你姐端一杯。”
陈放慌忙站起,把梁艳的酒杯倒满,说道:“姐,过春节了,兄弟祝你新年快乐、工作顺利、越来越年轻漂亮。”
梁艳咯咯的笑了,眼里有晶莹的光。“你姐老了,不会越来越年轻漂亮了。”说着,一口气把杯子里就喝完了。
“姐一点都不老,就是很年轻漂亮,就像一个水蜜桃。”陈放随口说,猛然他觉得这样说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她会不会生气。
梁艳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放,眼里有了波澜,幽幽的发着电光。“你是不是想吃一口?”
陈放的脸腾地红了,羞的低下了头。
“看把你吓的,姐要是一个水蜜桃,你是个啥里?对,你就是一根青黄瓜,姐还想吃你哩!”说着,咯咯的有笑了,胸脯一颤一颤的。
一瓶酒没有了,梁艳喝了一大半,脸色绯红,大眼睛在吸顶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像一只四月天里发情的母猫。
“再打开一瓶。”梁艳说着,指了指壁橱,上面放了几瓶有着洋文的酒。
“不喝了吧?你不少喝了,姐。”陈放故意把姐字拉的很长,有软绵绵暧昧的诱惑力,他不知道红酒的劲道,觉得能够承受,只是象征的劝了一句。
“打开,姐没有喝够。”
陈放站起来,拿了一瓶和刚才同样的酒,用开酒器拧了几下,却怎么都打不开。
梁艳晃晃的走过来,在狭小的餐厅,几乎是靠着陈放的脊背,伸出一只肥厚嫩白的手,不是去拿酒瓶,而是抓在了陈放的手上。“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