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是。”两位大师双手合十,目光平和,没有一丝起伏。
随行的官员也不纠缠,留下禁军在外“保护”佛子,就去一旁的营帐休息了。
营帐内,佛子与惠心大师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眸微闭,正在做晚课。可晚课做完后,两人也没有急着出去,或者说佛子没有急着出去。
“师弟。”佛子睁开双眸,在火光的照映下,半张脸隐在暗中,半张脸露在火光下,一明一暗,一半慈悲一半严厉,只一眼就叫人不由自主的心慌。
“师兄。”惠心大师连忙低下头,借此避开佛子的视线。
“师父曾说过,你对佛理的钻研远在我之上,唯独佛心不稳,受俗事羁绊。师父说你与他师徒缘分已尽,你该回去了。”佛子的声音仍旧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惠心大师低垂的头僵住了,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师兄弟二人,就这么坐着,直到外面两位大师进来,“佛子,惠心师兄,该用晚膳了。”
惠心大师低垂的头,僵硬的身体,这才恢复如常,他站起来,朝两位大师行了一礼,“多谢两位师弟。”
说完,又朝佛子行了一礼,“佛子,请!”
一个称呼的改变,旁人不懂,佛子却明白。
佛子抬眸,看了惠心大师一眼,干净通透的眸子是掩不住的失望。
师弟连认错,挣一挣的勇气都没有,难怪师父那般失望。
惠心大师与佛子的眼神对上,只刹那就移开了……
北王没有与佛子再接触,但这师兄弟二人之间的交锋,北王却在第一时间知晓了,并且告知了楚九歌。
楚九歌当场就愣住了,“这……惠心大师,他怎么可能?”
“佛子的师父,共有十八个弟子,佛子是他众多弟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却是最早入门,也是名声最盛的一个。余下十七个弟子,像惠心大师,年纪足已做佛子的父亲,却要称佛子一声师兄,在佛子的光芒下暗淡无尘,旁人连他是谁都不知,只知是佛子的师弟。”北王拍了拍楚九歌的头,以示安慰。
然而,楚九歌并没有被安慰到,她仍旧是不敢相信,“就因为佛子继承了他师父的衣钵,惠心大师对佛子不满,就倒向西凤皇上?”
“不是!惠心大师的侄子惹了人命官司。”惠心大师三人到的当晚,他就命人将这三位大师的底都查了一遍。
是以,在楚九歌将药方给惠心大师时,他才会出手阻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原是如此!”楚九歌诡异的能接受了,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看……外面坏人这么多,你这么笨,为了不被人骗,以后都要乖乖听本王的,知道吗?”北王不放过,任何教育楚九歌的机会。
“你说什么?”楚九歌脑袋一歪,看向北王,在北王开口前,冷不叮的又补了一句,“刚刚!风太大!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呃……”并没有感觉到,有风的北王,僵在原地,默默地闭嘴。
他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