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诚恳地点头,“是不能来。”
“你……”平王勃然大怒,愤而指向王梓钰,“王梓钰,你好大的胆子!”
平王早年征战四方,在战场上也是一员大杀将,这些年虽因身体之顾,常年坐在轮椅上,成了一个废了,可现在他已经好了,能行走自如,那一身的气势也回来了大半。
他一发怒,两旁的大臣顿时有种面对杀神的感觉,不由得暗暗叫苦,可直面他怒火的王梓钰,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淡然自若的道:“陛下有令,命文武百官前来迎接储君,平王殿下是什么身份?”
“本王是什么身份,你不是说了吗?”平王虽恼火,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他与王梓钰斗得厉害,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王梓钰对他不客气,再正常不过。
“呵!”王梓钰轻轻一笑,“殿下,本官唤你一句殿下是礼貌,殿下是不是忘了,陛下可没有赦免你的罪,你现在还是罪人。你虽有亲王的爵位,可也仅仅只是有爵位罢了。”
王梓钰根本不怕惹怒平王,也不怕将平王得罪死。
旁人以为,平王犯下那么大的错,回到京城,皇上没有治他的罪,还默许他拉拢朝臣争储君之位,是皇上看重他,有意将皇位传给他,可王梓钰却知道,平王根本没有登基的可能。
在皇上眼中,平王只是一颗棋子。
皇上默许、纵容平王的存在,任由平王上蹿下跳,扩大势力,不过是利用平王清除吏治,拿平王当北王的磨刀石、踏脚石罢了。
东林的吏治坏到什么程度,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
早年,皇上为了集权,重用的官员不看实力,只看是不是听话,只看能不能为皇上出力。
为了报复那些胁迫他的大臣,皇上无视朝中风气、百姓疾苦,任由那些奸佞小人污陷朝廷命官,败坏吏治。
之后,皇上也没有肃清此风,任由那些人抱团,以皇上嫡系自称,不断坐大势力,以至于尾大不掉,越来越难对付。
按皇上以往的风格,他绝不会管这种“小事”,毕竟东林的江山社稷,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下一任帝王能不能坐稳皇位,也跟他没关系。
可是……
北王的身世揭露出来了。
皇上知晓北王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为他生的儿子后,皇上就一心想要将皇位,将东林的江山传给他“心爱”的儿子。
为了让“心爱”的儿子坐稳皇位,坐上皇位后不那么辛苦,皇上自然要着手肃清朝纲,不能给北王留下一个满目疮痍,问题百出的东林。
然,皇上此时有心重振朝纲,却已是无能为力。
东林国库空虚,朝纲、吏治败坏程度,远超常人想象,皇上命不久矣,他根本没有办法在死前,在不动摇东林社稷的情况下,肃清朝纲。
就在此时,平王出现了。
戾气横生,锋芒毕露,杀气腾腾。
皇上看到了平王身上的价值,在直接杀了平王与留下平王当刀之间,皇上选择了后者。
平王自以为,他在东林有今天,是他的能力和背后的不周山带来,殊不知他现在蹦得有多高,日后摔得就有多惨……